薄以琛在白秀媛身後突然發聲,白秀媛臉色突變,眉頭緊皺,睜圓了眼睛朝薄以琛看了過去。
“網上輿論,我已經聯合工作室,漫意以及公司公關去解決這件事了,很快就可以煙消雲散,你不用再插手了。”
“怎麼可能呢,你怎麼會是漫意的董事長,漫意是我們的對頭……她搶走了我們的資源,分走了我們的蛋糕,挖走了陳希和阿雅,還有Allen……”
白秀媛的話沒說完,薄以琛便打斷了她:“我從來沒覺得漫意和鉑光是對手,相反,我倒覺得兩家本來就是一家人,是可以合作的。”
“你說什麼?”
“我說,陳希,阿雅也好,Allen也罷,不過是為了造勢,更好的發展,獲取更多的利益,你是鉑光的執行總裁,你的利益是最大的。”
“而那些視頻和這些照片,我不會再追究,但如果你敢放上網,把事情搞大,漫意和鉑光可就真的是對手了。”
薄以琛像是在下命令一樣,斬釘截鐵的丟下一番話,轉身便拉過了陸詩意準備離開,可是剛起身,白秀媛便喊住了他:“你就不怕我拆穿她的身份?”
白秀媛一臉陰沉的呆立在原地,陰鷙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陸詩意。
薄以琛聞聲,一聲哼笑:“我覺得你在做這件事之前,應該先想想這件事,說與不說對你的利弊。”
言罷,薄以琛便拉著陸詩意出了門。
禾青開了車門,兩個人一閃而過的上了車,絕塵而去。
白秀媛站在窗邊,隔著百葉窗恍惚的看著消失的黑色商務車,跌坐在了椅子上。
陸詩意坐在車裏,一直沒說話,盯著窗外,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
薄以琛也是一言不發,隻是目光卻一直在陸詩意身上。
“禾青,回我那。”薄以琛朝開車的禾青低聲附了一句,引起了陸詩意的注意:“去你那?你今天的通告……”
“我讓可可取消了幾個,還有時間,我們總要回去換衣服的吧。”薄以琛說著,伸手輕輕握住了陸詩意的手。
“待會你回家好好睡覺,什麼都不要想,什麼也不用擔心,一覺醒來,什麼都過去了。”
薄以琛的聲音很輕,很柔軟,一字一句灌進陸詩意的心裏,讓她不由的心頭一顫,想起了三年前。
她被人羞辱,被人謾罵,被趕出家門,被陸家人欺負,被薄家的人奚落,被警方帶走調查,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可那個時候,她卻沒有看到薄以琛,甚至沒有看到一個他投來的他目光和眼神。
“你是相信我的嗎?”陸詩意突然問道,無比認真的看著薄以琛。
薄以琛也是不由的一怔,抬眼看著陸詩意脫口而出:“什麼?”
“三年前,你為什麼沒有幫我呢?”
“那是我人生中最昏暗的一段時間,如果不是跳海那天看到你,我真的就相信了。”
“相信你是恨我的,怨我的,和他們一樣,相信我勾引秦商越,害死我爸爸,相信我傷害以珊,毀了鉑光……”
薄以琛有些聽不下去了,從陸詩意開口的第一句,他心裏的防線就崩塌了,沒等她說完,便傾身向前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