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琛還在失神,莫妮卡卻突然輕聲開了口。
“她是真的開心。”
薄以琛怔了怔,不禁朝莫妮卡望去,莫妮卡察覺到薄以琛的目光,又低聲接了下去。
“以前,我經常陪他們去逛街,看電影,去圖書館,去郊遊,她嘴裏三三兩兩的總離不開你,有時候罵著罵著就笑了,有時候笑著笑著就哭了。”
“我記得二小姐曾經問她,為什麼太太一嫁過來,她立刻改了稱呼,二小姐還指責她忘恩負義,養了她十年,最後連媽也不叫了。”
“但是小姐卻回答說,她以後不隻是不叫媽了,還要跟老蘇脫離母女關係,她說她對你一見鍾情,見到你第一眼,就決定要嫁給你,做老蘇的兒媳婦。”
薄以琛聽著,心頭一震,卻忍俊不禁的傳來輕笑,可是笑著笑著,眼眶就紅了,在他的記憶裏,好像十一一直都是在叫老蘇。
“怪不得她一直和我拌嘴,逼我叫媽,原來是為了這個。”薄以琛輕笑著道,殷紅的眼眶,低頭一望懷裏的陸詩意,一刻淚珠便自己覺的滾了下去。
莫妮卡也不由的露笑:“她總說,如果你不是那麼討厭她,哪怕不跟她談戀愛,就是對她好點,她都會很開心,可惜每次見麵都拌嘴,都吵架,都針鋒相對。”
“二小姐和她在一起的大多數的時間,其實也都在商量怎麼追你,怎麼能讓陸詩意進薄家門,做二小姐的大嫂。”
“所以現在……我看的出來,現在的她是真的開心,無論有多少事,無論有多少麻煩,至少看到你,她是從心裏笑出來的。”
薄以琛聽著聽著,心裏就亂作了一團,紅著眼眶,眼珠滾落在陸詩意的臉上,看著她失神,有種慶幸。
慶幸自己在幾年前遇上了她,慶幸自己在見到她的第一麵就心動,慶幸三年前他救回了她,也慶幸現在沒有錯過她。
“白秀媛隻是一個棋子,一個當頭炮,韓美怡今天親口承認了是她指使的任萱萱……”莫妮卡的話沒說完,薄以琛便突然打斷了她,抬眼露出幾分狠厲和怒色:“無論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翌日一早,陽光正好。
陸詩意摸索著空蕩蕩的身邊,豁然有些清醒的坐了起來。
環顧四周,薄以琛的外套和手表還在床邊,陸詩意也不由的鬆了口氣,她恍惚還記得昨夜被薄以琛抱在懷裏的情景。
樓下有笑聲傳來,熟悉的聲音,像是徐依依的高嗓門。
陸詩意聞聲,翻身下床,光著腳出了房門,站在欄杆旁看到了餐廳裏嬉笑吵鬧的幾個人。
“我跟你說,你別看他一個光鮮亮麗的大明星,他的廚藝可是國際大廚的水準。”徐依依指著對麵的林沛南,而林沛南吧唧著嘴,一臉的不屑:“一般般嘛。”
“有的吃,就快點吃,吃完了該幹嘛幹嘛,你別忘了,你隻剩下三天時間了。”周安安在一旁喝道。
“這話說的,什麼就剩三天了,說的我好像要立遺囑似得。”
“呸呸呸,一大早胡說什麼呢?”周安安忙拍了林沛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