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的帷帳無風自揚起,一枚又大又高的黃金色的銅鏡,特別醒目地放在帷帳後麵,那一陣陣調皮的陰風,總是時不時的吹飛帷幔帳紗布。
一個幹淨整齊的米米塌,擺在他們的麵前,床頭上有兩枚長長的玉枕頭,靠在牆的兩邊,分別放著疊的整整潔潔的兩床被子。
大床旁邊就是梳妝鏡,鏡子下麵放著個大大的梳妝盒,還有兩把梳子,兩把小小的銅鏡,安靜落寞的躺在桌子上,昔酥,猜不出來這是過了多少年代,都未曾有人動過它們。
最令他們神奇的是,這封閉起來的地宮房間不知道多少年了,居然還能夠保存完好,甚至還有一點淡淡的瑰香味,而且還輕塵不染,幹淨整潔就像有人固定在打掃似的。
昔酥,好奇的打算要四處走走看看,可當腳踩上地上的毛毯,仿佛從腳心軟到心上來了,在低頭看到腳下時,那幹淨的毛毛地毯,瞬間少女心泛濫。
夜憐曦,不知是什麼時候坐上的梳妝台前,好吧,女孩子對這些東西都特別有興趣,當她伸手打開梳妝盒,頓時羨慕的不能自己了。
雙手捧住自己的臉,她那雙美目亮晶晶的閃,看著盒子裏麵充滿了首飾,夜憐曦,頓時忍不住興奮的大叫道:“這簡直比我的青鸞宮,還有我現在住的公主府還要豪華還要華麗,簡直是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
啪嗒!的一聲響,響聲從她的頭頂上響起,衝進了她的耳朵裏,疼得雙目淚汪汪的,原來是因為她頭頂上,被某人的扇子襲擊了。
捂著腦袋的夜憐曦,氣的她蹦了起來,追著汝慕言,一邊跑一邊罵道:“汝慕言!你找死啊!”
而汝慕言,絲毫沒有什麼累意,居然麵對著她囂張的倒退跑,這還沒什麼,可是他居然不死的,對其囂張地挑釁道:“哈哈哈……有本事你追呀?快點快點,你這兩條小短腿,追不著,追不到,打不倒。”
來到女孩子的房間,要說誰最不自在?那就要數,最不自在的就是奢青龍了,整個房間充滿了女孩兒人家的東西,對他這種直癌男確實受不了。
另一邊的昔酥,正在欣賞第二副畫中的美人,那淡淡的白紗繞著她的雙目,很舒服的一雙美目,加上長而又翹起來的睫毛,畫中的美人還是同一人。
原本在打打鬧鬧的夜憐曦,忽然湊到跟前,花癡的對其說道:“哇偶!這美人姐姐真美啊……”
昔酥,也讚同的點了點頭,平靜的笑著對其說道:“是啊,這個美人可真是難得的一絕色,這世間上……恐怕沒有比她更漂亮的了吧?”
汝慕言,慢慢的偷偷靠前,下巴搭在夜憐曦的肩膀上,悠悠的對其說道:“隻可惜再怎麼美的紅顏,這年之下她恐怕已經化成枯骨了吧?話說你們兩個,這麼沒出息的,去羨慕已經不在世的人,是不是太沒出息了?”
夜憐曦,心裏那個甜美,高傲的揚起下巴回答道:“這麼美好的前輩,我小輩羨慕怎麼啦?要說她比我年紀小都不過分,你看她長的多漂亮,多美啊。”
汝慕言,微微的扯扯嘴角,又接著說道:“嗬嗬……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年的老古董了,再美的紅顏也經不過世人抗拒,在這種亂戰的年代,女子長得太好看也不是什麼好事。”
夜憐曦,懵懂地扭頭看向汝慕言,滿是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啊?長得美難道是女子的錯?父母給的容貌,與我們這些女子有何錯?與我看的那些民間書生與千金小姐的小本子,有太多對我們女子不公平的。”
汝慕言,故作嚴厲的皺眉頭想了想,還是想不出來之後,雙手叉於胸前,單手捏著下巴認真的想著想,最後終於想到了完美解法。
汝慕言,忽然笑著指了指昔酥,對其說道:“這個問題呀,你還是去問小昔子吧!這小丫頭的口才比我好太多,這種問題,我想你……你去問她會得到更好的答案。”
昔酥:“……”
正在欣賞畫的昔酥,聞言頓時無語地翻大白眼,自己這好好的欣賞畫,到底怎麼招惹這家夥了?於是就吐槽道:這家夥是把我比喻成了,茶樓裏的說書先生了吧?真心的太可惡了。
汝慕言,見夜憐曦還是一臉疑惑,便接著說道:“小昔子多認真啊?你找她問問題準沒錯啊!”
吵得耳邊不能冷靜下來,昔酥,這一扭頭就看到了夜憐曦,不停的給她使神色,自己便秒懂了。
昔酥,忽然詭異的笑著,還帶歪著脖子,笑著看向汝慕言,對其說道:“我又不是新華字典,可不要什麼都來問我哦,我正在努力欣賞作畫,既然你還有一點口才;那你就與憐曦姐姐,好好解釋清楚唄,總之,莫要拉我…做你們兩人之間的電燈泡,便可。”說到最後一句,她用一種懇求的口吻對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