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說最美的姑娘便是從眉眼到一顰一笑中便看出來的,眉眼帶了三分純澈,七分明媚,一顰一笑之間皆透露著大家之風。
左丞相之女童可兒,三歲便知曉事理,七歲便通曉古今,十三歲一手琴便拂的極好,到如今,那實力更是高深莫測。
“阿爹!”童可兒開口,不卑不亢地喊了一聲阿爹,聲音裏自帶一股正氣,含笑看著來人。
將左相扶在了高坐之上,這才站著說話。
左相對這個女兒是越看越滿意,論整個京城,怕是都找不到如自己家姑娘一般的閨秀了,這一言一行之間都端著一股子的大家之風,這絕對是皇後的最佳人選啊!
太後如今整日禮佛,待在後宮不願意出來,曾說道這皇上的婚事,便由著皇上一人做主,想娶誰當皇後便娶誰,她不會幹涉。
這對於司馬嶺來講不知道算不算好事,但是對於這底下的官員來講,倒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這一不用太後插手,這而隻要是皇上喜歡的,不論是幾品官家之女,都可以娶來當皇後!
“可兒長大了啊!”左相感歎道。
“若不是父親總為可兒著想,對可兒疼愛有加,可兒又怎能這般快樂地長大,可兒要感激父親,當記得父親的養育之恩!”童可兒咧嘴一笑,有著吾家小女初長成的模樣,帶了一些俏皮。
左相聽著很是受用,更加對這個女兒的未來有了些期許,於是便開口道:“為父對你說過的話,可兒可曾記得?”
“父親放心,可兒自然是記得的,明日可兒便隨父親一起進宮,去見皇上!”童可兒臉上泛上了一層好看的紅暈。
左相笑道:“為父果然沒有白疼你,可兒果然是會替為父著想的親閨女!”
第二日一早,左相便帶著童可兒進了宮,若是在宵禁之前,在朝官員是可以攜帶家眷進宮的,理由多的是,說是去見太後的便是。
等散了朝之後,今日便是半月一日的例行請安,司馬嶺便匆匆趕到了太和宮裏給身為太後的前朝皇後請安。
“朝中之事可能處理好?”
“太後放心,都能處理好!”
“那便好,近來身體如何?”
“太後身體好便好!”
“恩!夏日便要來了,讓宮中都準備準備,屆時便要做好避暑逇工作,皇上是龍體,可不能熱著自個!”
“太後放心!兒子謹記!”
再坐著寒暄了一會,太後便讓司馬嶺離開了去:“朝中公務繁忙,皇上還是快些去處理的好,哀家有些乏了!”
待奢青龍出來之後,便在轉彎的宮道上看見了一身青衣款步而來的童可兒。
童可兒看見了司馬嶺,臉上做出了慌亂神情,趕忙跪下來道:“臣女童可兒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司馬嶺卻是看向了家興:“宮中何事有出了她以外的姑娘?你又擅自做主了?”
家興馬上告罪:“皇上,你冤枉奴才了,奴才哪敢啊!這是皇宮,您是皇上,要沒您的吩咐,臣哪敢放除了宮女的人進來啊!”
童可兒聽到了後,馬上解釋道:“臣女父親是左相,今日隨父親而來,是來見太後的,父親許是忘記了和皇上說了,還請皇上不要怪罪父親,是可兒的不對!一切的罪責便都由可兒來承擔!”童可兒雙肩顫抖著,儼然一副極害怕的模樣。
左相之女?這一套說辭下來,那可是讓周圍聽著的人都跟著感歎啊!這姑娘真是有孝心,凡事都為自己的父親著想,竟然還為自己的父親求情。
“太後乏了,便不要再去看了!”司馬嶺正準備起轎離開。
“皇上!臣女有一事相求!”童可兒壯著膽子看向司馬嶺。
司馬嶺皺眉,不是說來看太後的嗎?怎麼又求上自己了,可是看著那帶著委屈的模樣,司馬嶺心中再不願也隻能應道:“何事?”
“皇上,民女再此難以啟齒,還請皇上……”童可兒眼中已經含著淚水,看著周圍的那麼多的太監宮女的,好似真的一副害羞地模樣。
家興早就看的心疼了,恨不得讓皇上趕緊將那姑娘帶走去找個地方說話,聽聽她的委屈。
一番話下來,臉家興都暗暗道一聲,又是一個被父親管束著的,像傀儡一般生活的孩子。
司馬嶺便是從下在老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老皇帝不讓做什麼,司馬嶺便絕對不可以做什麼,老皇帝要做什麼,司馬嶺便一定要做什麼。
他從來不能決定自己願意做的事情。
童可兒便是抓住了這一點,選在司馬嶺這邊開口,賭的便是司馬嶺會同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