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大也不管自己的幾個孩子還在自己的身上趴著了,直接起身,讓幾個孩子翻滾倒在不遠處,走向了汝慕言。
汝慕言心疼地看了四隻晃了晃身子爬起來的狼孩子。
“狼大,謝謝你啊!”汝慕言伸手摸向狼大的頭。
狼大閉著眼睛享受了一會,伸出舌頭舔了舔汝慕言的手。
汝慕言起身,看見奢青龍身邊堆著的柴火,看著那燒旺的火,就知道這柴火是奢青龍一直在添著的了。
“正好餓了,我們去把這兔子烤上!”汝慕言帶著狼大朝外走去。
奢青龍便看著那頭一聲不吭,看著孩子的母狼,剛巧和母狼眼神對視上,奢青龍抿了抿唇。
那母狼似乎是知道奢青龍的意思,慢慢踱步到奢青龍身邊,帶著些高貴優雅。
奢青龍便看著狼太一步一步走來。
狼太走在奢青龍的身邊,嗅了嗅奢青龍的大腿,隨即趴在了奢青龍的身邊,眨著眼睛看著奢青龍。
奢青龍很少表現出對這些事務的好奇,更別說有觸碰這些多餘的動作了,然而今天,奢青龍不同以往一般地將手搭在了母狼的頭上,撫摸了幾下,後來便再沒有拿開。
當汝慕言帶著狼大回來的時候,便看見了奢青龍和狼太這樣的一幕。
不知道的還以為奢青龍愛上了一匹狼。
汝慕言打趣道:“還沒看出來,你也會喜歡狼!”
奢青龍便將手拿來,看了那母狼一眼,隨即便看向汝慕言:“無事便摸摸。”
汝慕言點點頭,帶著處理好的兔子走到火堆便,將架子架好,架在上邊烤兔肉。
難得會遇到這樣美好的時光,汝慕言竟然不知道,成全這種時光的,竟然是還在被追殺的時候。
汝慕言托著腮幫子看著那烤著兔肉的火堆,發著呆。
“焦了!”奢青龍開口道。
“哦哦哦!”汝慕言馬上反應過來,將那架子上的兔肉挑下來,放在了白布上麵,然後吹了吹自己的手指,將手指放在耳垂上散熱。
狼大便看著汝慕言用匕首將那兔肉切成一塊一塊的,然後拿起一隻兔腿,遞給了奢青龍:“沒有鹽,將就吃一下吧!”
奢青龍倒是真的不介意,接過兔腿便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汝慕言又不住的感慨,即使再餓,有教養的人就是有教養的人,這吃起兔肉來也是極好看的。
汝慕言自己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便不管奢青龍吃的怎麼樣了,一連吞了好幾口兔肉,這才覺得身子有些踏實了起來,不然之前的走路就跟在飄一般。
汝慕言看樂看狼大,發現狼大正在看著自己,臉四個小的都在看著自己這邊。
汝慕言看著那兔肉還有一些多,便扯了一些直接放在狼大的口中:“你也喜歡嚐鮮?”
狼大一心的注意力都隻在那肉上,咬了幾口,覺得比生肉好撕扯一些,其他的沒有任何差別,便也不感興趣了。
汝慕言看著狼大吃完一塊便不再碰了,知道它是覺得沒有什麼味道了。
那當然,不放調料的烤肉是最沒有靈魂的了。
這話可是胖胖的座右銘,時常都在自己的身邊說著。
汝慕言吃了一個六七分飽,便不願意再吃了。
走到奢青龍的身邊,說什麼也要和奢青龍換藥。
汝慕言一邊換藥,一邊跟奢青龍說著自己如何遇到狼的驚險,又如何不認識狼大,又如何和它們相認。
說到最生氣的時候,便指著狼大控訴道:“就是它的四個孩子,竟然對我動手,不對,動爪子,差點把我咬了!”
狼大一臉委屈,若是他現在能夠說話,估計還會控訴汝慕言竟然那麼久沒有將自己認出來。
奢青龍嘴角含了笑意,又看向了一旁趴著的母狼,見它眼底竟然帶著溫柔的色彩。
汝慕言陪著奢青龍笑鬧了一會,多半是汝慕言和狼大在鬧,奢青龍隻是看著汝慕言在鬧罷了。
“阿涼,你快點把傷養好,我昨天看見了那些奸詐的蠻人竟然在外麵紮了營,這是在死死盯著我們呢,若是你的傷沒有養好的話,那我們可怎麼走啊!”汝慕言又突然擔心起奢青龍的傷來了。
奢青龍搖頭,隨即又看向汝慕言:“正想與你說此時。”
汝慕言馬上坐在了奢青龍的旁邊:“你說!”
奢青龍看著狼大,對著汝慕言道:“它帶著你先出去,你去找人,之後再來救我。”
汝慕言一聽,便直接擺手,語氣有些不好:“不行!”
廢話,這麼幹是什麼意思?誰能確定自己走了之後,奢青龍不會遇到什麼事情?
萬一再遇到的就不是狼大這樣心腸好的狼了,被狼整個吃了怎麼辦!
若是奢腿沒有傷的話,汝慕言還能放心一些,可是現在奢青龍是大腿受傷,甚至可能是傷到了根骨,更是不能忽視。
汝慕言怎麼可能忍心將奢青龍一個人放在這山洞中,行走範圍便是這手能夠到的地方,萬一餓死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