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竟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對嶽王下手?”南宮灝淩眸光一冷,看似怒極的一把拍在身側的龍頭把手上:“若讓朕抓到他,必定明正典刑!”

“離帝息怒,萬幸的是我家王爺無礙,那些刺客一直都不曾得手!”

嘴上,如此言語著,侍衛的嘴角,卻不禁冷冷一勾!

在他看來,南宮灝淩眼下,根本就是在賊喊捉賊!

但苦於無奈,他能做的,便是再次恭身,讓他息怒息怒再息怒了!

冷著眼,看了眼大殿上垂首恭立的侍衛,南宮灝淩將禦詔,遞回給姬恒,而後輕聲問著姬恒:“宮裏的行館這兩日可修葺好了?”

聞言,姬恒心頭一怔,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見南宮灝淩對自己暗暗使著眼色,他恍然大悟的搖了搖頭,而後回道:回皇上話,奴才昨日才去問過,負責修葺的匠人道是還需兩日光景!”

“怎麼這麼慢?!”

俊眉輕挑,南宮灝淩隨即對他出聲命令道:“傳朕旨意,嶽王一路舟車,艱難跋涉,方才抵達我離國京都,命修葺的匠人們,務必在兩日之內將行館修葺完好,也好讓朕得以迎接嶽王進京!”

語落,他唇角輕勾,對殿下的侍衛道:“這禦詔朕見過了,隻過了明日,等到宮裏的行館修葺妥善,朕便親自派人迎接嶽王殿下入京!”

聞言,侍衛眉心緊蹙,隱隱的,有些不悅道:“離帝見諒,受恕卑職鬥膽,依照慣例,如王爺這般身份的外使前來,便該立即迎入宮中行館才是!”

“是嗎?”

好看的眉形,高高挑起,南宮灝淩轉頭看向一邊的賢王南宮灝遠!

“他說的沒錯,確實有此慣例!”

淡淡的笑,一直掛在臉上,南宮灝遠對南宮灝淩輕點了點頭。

看著自家兄長點頭,南宮灝淩不以為然的笑笑,而後看向殿中的侍衛:“你口中也說,隻是慣例罷了,這裏是離國,朕是離國的皇帝,朕說的話,便是規矩!”

“這……”

麵色微變,侍衛抬眸看著南宮灝淩,隻當他是有意刁難,侍衛語氣低沉道:“離帝如此輕怠我家王爺,就不怕傷了離嶽兩國的和氣嗎?”

聞言,南宮灝淩俊顏倏地一冷,旋即嗤笑出聲:“朕隻是為了讓他住的好些,住的舒坦些,怎麼就會傷了離嶽兩國的和氣了?再者說來,不管你們家王爺,在嶽國是如何風光,你切莫要忘了,這裏……是離國!一切……都要按照朕的規矩來!”

因南宮灝淩的一席話,大殿上的嶽國侍衛,一時間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直到最後變成黑色!

見他不語,南宮灝淩對姬恒吩咐道:“取朕的禦筆來,朕要親自與嶽王休書一封!”

“喏!”

恭身應聲,姬恒取了禦筆,伺候著南宮灝淩寫下禦詔。

不多時,禦詔完成,南宮灝淩落印之後,由姬恒遞到了侍衛手中。

將手裏的禦詔握緊,侍衛對上位的南宮灝淩恭了恭身,便請退離宮了。

眼看著侍衛一臉不快的離去,坐在邊上的南宮灝遠不禁暗暗搖了搖頭!

下了朝堂,當著南宮灝淩和袁文德的麵,他終是忍不住出聲問著身邊的姬恒:“宮裏的行館在修葺嗎?為何本王不曾聽聞?”

姬恒聞言,轉眸看了眼南宮灝淩不禁輕笑了下,而後回道:“回王爺,宮裏的行館一直很好,根本就不用修葺!”

眉心一擰,南宮灝遠略一思忖,旋即笑著搖了搖頭:“你們主仆故意演了場雙簧,隻為晚讓嶽王入宮兩日?”

“王兄真聰明!”

輕輕的,笑的無害,南宮灝淩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冷意:“獨孤辰為人生性多疑,隻這兩日裏,朕不必多做什麼,他便一定會過的惶惶不可終日!”

聞言,南宮灝遠難得一見的爽朗一笑!

下位之上,袁文德雖是笑著,眸中卻多了少許隱憂!

方才,那侍衛便已說過,獨孤辰此刻就住在聚仙樓。

微微思量,終是忍不住開始擔心袁修月,他起身便要與南宮灝淩請辭:“啟稟皇上,臣軍中還有事情亟待處理,這便離宮了。”

“不忙!”

深看袁文德一眼,南宮灝淩轉頭對南宮灝淩道:“趁著嶽王還不曾進宮求和,這兩日裏,朕便想與王兄和大將軍,仔仔細細的研究一下我離國的布兵圖,以求不靠楚國,便先震住他獨孤辰!”

聞言,袁文德眉心幾不可見的輕皺了皺,心下卻不由開始暗暗著急。

袁修月與獨孤辰的過節,他自然早已聽聞。

如今雖袁修月易容住在藥園,但畢竟與獨孤辰在同一個屋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