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知止疼丹的藥效已然發揮,見袁修月一時竟忘了痛,軒轅棠忍不住含笑插嘴道:“你沒見我,都是喊太後母後的嗎?”

抬眸笑看軒轅棠一眼,鍾太後對袁修月點了點頭:“過去,是哀家錯了,受人以安太後之名所蠱惑,對你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如今皇上心係於你,連哀家的義母都視你做親孫女兒,若哀家再對你隔著心,豈不是會眾叛親離了?”

聞鍾太後感性之言,袁修月抬眸看向南宮灝淩,不禁潸然淚下!

曾幾何時,她失去了自己的家。

南宮灝淩卻與她說,會給她一個完整家!

如今在這裏,他的母後,終是對她敞開了心扉,她想……也許這個家,真的不會是夢!

抬手輕撫袁修月眼角的淚滴,南宮灝淩深凝她蒼白的容顏,輕聲催促道:“還愣著作甚,趕緊叫啊!”

“嗯!叫!”

輕輕頷首,袁修月轉頭迎上鍾太後的眸,顫抖著唇,喃聲喚道:“母後!”

“唉!”

輕撫她額前的發,鍾太後亦是眸色濕潤:“好孩子,好好養好身子,哀家還等著你與哀家生個白白胖胖的皇孫呢!”

聞言,袁修月麵色微紅,臉上一陣赧然!

“啊……好疼!”

一時得意忘形,她牽動了自己受傷的腿,不禁又是一震哀嚎!

見狀,南宮灝淩心下一緊。

見她痛呼過後,唇角卻是微翹的,他俊美的容顏,終是再次揚起一抹溫潤的笑意。

一時間,寢殿內愁雲散去,笑聲此起彼伏。

正是這笑聲,暫時拂去了袁修月心頭的所有陰霾,也讓她的腿,可以不再那麼痛……

袁文德和南宮灝淩進入寢殿時,所見便是一片歡聲笑語。

遠遠的,凝著袁修月雖蒼白,卻麵帶笑容的臉,袁文德的臉上不禁也浮上一抹淺笑!

雖然,因為中毒,他的妹妹此次受了許多的罪,但到最後,竟可與太後冰釋前嫌!

看樣子,他的丫頭,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轉眼之間,幾日一晃而過。

這幾日裏,袁修月一直在養傷,而南宮灝淩除了時常陪在她身側以外,便是徹查荷兒的來曆,和她中毒之事的幕後真凶!

奈何,凶手將事情做的十分幹淨。

無論是荷兒的住處,還是她在宮中所接觸過的人,根本就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未曾留下!

如此一來,查不到真凶,袁修月身上的毒,便無法全解。

是以,這陣子南宮灝淩在鳳鸞宮中,便是柔情似水的好男人,但隻要一離開袁修月的視線,就好像變了一個人,變得格外深沉,俊臉之上不見一絲笑容!

是以,隻要一出了鳳鸞宮,但凡在他身邊當差的奴才,便個個都加著小心,生怕不小心觸犯了龍顏,連帶著掉了腦袋!

他如此一日兩日也就罷了,若日子長了,到底還是傳入袁修月的耳中……

……

這幾日,虞美人閑來無事,便每日都來鳳鸞宮常坐。

自南宮蕭然那日連夜離宮,他就像消失了一般。

雖知他此去北域,路途遙遠,但她每日都會前往鳳鸞宮,希冀著能從袁修月這裏,得到關於南宮蕭然些許的消息。

自然,她的這些小女兒心思,袁修月心中了然。

但想到南宮蕭然,她心中便不禁湧上一陣蕭索與黯然!

自她醒來之後,曾不隻一次問過軒轅棠,她不是讓南宮蕭然去接她回宮嗎?此刻為何她在,卻獨獨不見南宮蕭然的影子。

每次聽她問起,軒轅棠總是輕輕挑動眉梢,而後幽幽一歎,卻就是不說他去了哪裏!

直到實在忍無可忍,她與南宮灝淩開口相問,他才告訴她,南宮蕭然為尋可以解她身上劇毒的天山雪蠶,千裏迢迢趕去了北域!

說實話,聽到這個消息時,她的心中,忽而湧起陣陣酸楚,頗為不是滋味!

南宮蕭然對她的情,她一直都知道。

但卻從來不曾回報,也不能回報!

但,即便如此,他卻為她做到如此!

這讓她,怎能不動容?!

微抬眸華,見虞秀致正以手肘支著下頷望著窗外,清麗的小臉上,盡是相思之意,袁修月坐於貴妃榻上,不禁唇角輕抿,淡笑著問道:“妹妹此刻在想皇上嗎?”

聞言,虞秀致心神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