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恒的一聲皇上駕到,使得虞秀致心頭一顫!
而袁修月則低眸睇著虞秀致微紅的雙眸後,微蹙著眉心,對汀蘭吩咐道:“帶虞美人從後麵走!”
“是!”
輕輕頷首,汀蘭急忙扶住虞秀致的纖細的胳膊,“虞美人,快些吧,您是皇上的妃嬪,此刻卻在這裏為寧王殿下痛哭,若皇上進來,看到你如此模樣,必定會勃然大怒的!”
“我……”
迎著袁修月微深的眸,虞秀致緊咬了咬唇,到底還是站起身來,抬步隨著汀蘭向裏麵走去。不過,她才剛走了幾步,便再次回首,一臉泣然的對袁修月說道:“皇後娘娘,妾身知道,您是皇上的皇後,您的心自然是向著皇上的,可蕭然哥哥此去北域,凶險萬分,皆是為了救皇後娘娘您的命啊,妾身不知皇後娘娘想要如何救他,但今日在相府,妾身聽那些人說皇上前後派往北域的暗影總共已有十三人……”
因虞秀致的話,袁修月心下驀地一突!
想到南宮蕭然有可能獨對十三名訓練有素的暗影,袁修月的心底不由生起一股寒意!
眉心緊緊蹙起,她將視線轉向一邊,恰好自窗口得見南宮灝淩已然進了院子,在籠光的照射下,他一身明黃色的常服,漸變紅黃,袁修月隻語氣低沉的自唇齒間擠出一個字:“走!”
見她如此,袁秀致便也不再多言,隻緊抿了抿唇瓣,俏臉一沉,便隨著汀蘭離了前廳,向後門走去。
這方,虞秀致才剛走,前院裏,南宮灝淩便已到了門前。
微抬眸,迎上他噙笑的瞳眸,袁修月微斂心神,自座位起身,微微福身道:“參見皇上!”
她不知虞秀致所言是真是假!
但她知道,南宮蕭然是為了救她才涉險去的北域,若他有難,她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救他,但……即便如此,虞秀致有句話說對了,她的心,是向著皇上的!
是以此刻,在尚未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她絕對不會去懷疑自己的男人!
臉上笑意吟吟,看著眼前朝著自己福身的袁修月,南宮灝淩唇角的笑,不禁加深幾許。
隻見他幾步上前,握住袁修月的雙手,稍一用力便將她扶起身來,輕笑著垂眸看她,見她一直眼瞼低垂,他不禁輕皺了下眉,彎唇問道:“今兒怎麼想起與我行禮來了?”
與他一般,微彎唇角,袁修月抬手挽住他的手臂,“我怕自己沒規矩慣了,到了母後麵前亦會如此,如若那般,指不定她如何說我不是呢!”
“沒礙的!你隻要早些為我生個太子,母後疼你都還來不及呢!”
扶住她置於自己手臂上的手,竟覺得夏夜之中,她的手有些發涼,南宮灝淩眸色微變,抬手便要探上她的額頭。
“皇上做什麼?”
輕笑著仰了仰頭,躲開他探來的手,袁修月抬眸看他。
輕撫手下她的手,南宮灝淩微垂首,凝眸看她:“不舒服嗎?這大夏天的,你的手竟如此冰涼?”
聞言,袁修月心下微動了動。
如今,他對她,也算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總是如此體貼,即便隻是這一點點的變化,也總能察覺出來!
在心中暗自一歎,迎著他滿是關切的眸,她唇角輕勾,輕笑著搖了搖頭:“方才覺得太熱,便命林盛搬了些冰來,我隻是一時興起,就多摸了兩下!”
“你啊!”
凝著她輕笑的模樣,南宮灝淩眸光微閃,微皺的眉宇不禁皺的更緊了些。
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他輕歎一聲,拉起她的手轉身便往寢室走去:“走,我給你暖暖!”
聞言,袁修月娥眉微蹙,一時間竟怔在原地沒有向前。
見狀,南宮灝淩也不含糊,徑自轉身,將她攔腰抱起,而後快步朝著寢室方向而去……
……
寢室內,因四下擺放的冰塊,少了幾許炎熱,多了幾分涼意。
甫一進來,見汀蘭早已鋪好了床,南宮灝淩抱著袁修月一路上前,先將她放在榻上,而後傾身壓下。
唇角上輕勾著,將榻上的紗帳放下,汀蘭默不作聲福了福身,便快步退了出去。
凝眉看她,南宮灝淩又啄了啄她的紅唇,方才自她身上翻落一旁,徑自扯了她的手去,揣進自己懷裏:“女人,莫要總是想在男人身上找到公平二字!你要知道,男人都喜歡柔情似水的女子……”
“可我覺得,皇上喜歡的,就是這樣的我……”
翻身向上,壓在他的胸前,深凝著南宮灝淩儒雅精致的俊臉,袁修月輕撇了撇唇,輕撫他的心口處:“這偌大的皇宮之中,柔情的似水的女人還少麼?即便如顏妃一般,溫柔體貼,不也沒能進得了皇上的心?”
聞言,南宮灝淩不禁沒好氣的反問一聲:“你以為那裏是誰想進就能進的麼?”
聽了他的話,袁修月不禁笑的自豪:“可我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