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南宮灝淩唇角輕動了動,將書信拍在桌上,並未去讀信,隻一副酸溜溜的口吻道:“你與他過去下了三年的棋,入宮後還時不時的下棋,何時與我下過一局了?”

聽了他的話,看著他一臉賭氣的樣子,袁修月一時竟覺哭笑不得!

凝眉輕歎,她無奈攤手:“不是我不跟你下棋,實在是你從不曾提過與我下,且也沒工夫與我下棋不是?”

“什麼時候都是你有理!”看著她輕攤的手,南宮灝淩俊臉一沉,輕拍她的手掌,伸手攬上她的腰,他忽而蹙眉看她:“你與我說實話,可與嶽王下過棋嗎?”

聞言,袁修月微怔了怔!

凝著他一臉認真嚴肅的樣子,心想他竟連獨孤辰的醋都吃,她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見狀,南宮灝淩卻不以為然:“真的沒有?”

袁修月笑:“他倒是想與我下棋來著,隻不過我告訴他,我不會下棋!”

聞言,南宮灝淩不禁莞爾一笑:“這還差不多!”不過很快他便輕笑著叮囑道:“在南嶽,獨孤辰其實才是真正的掌權者,此去南陵,他必然會代替嶽皇列席,到時不準與他過多接觸!”

“淩……”

凝著他的笑容,暗歎這人什麼時候變成醋壇子了,袁修月微微仰頭,輕吻他的微翹的唇角:“若世人知道,離國的皇帝是個大醋缸,指不定會有多少人笑死呢!”

“誰敢笑,我誅他九族!”

因她親昵的舉動,南宮灝淩惡狠狠的威脅一句,有些心猿意馬的摟著她纖腰的手微微一收,作勢便要回吻於他。但,他的唇才剛剛觸到她的嘴角,便見她從他的腿上倏然離身。

“袁修月!”

俊眉緊攏,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看著眼前的女人,南宮灝淩英俊的麵龐一沉!

對他陰沉的俊臉,毫無畏懼之意,袁修月轉頭看了眼屋裏的更漏,見時近三更,她拉著他從座椅上起身,無奈而又有些心疼的歎道:“皇上,快三更了,你還能睡一個時辰!”

語落,她輕扶他的肩膀,讓他坐在榻上,而後蹲下身來替他脫掉龍靴。

待她再伸手來與自己褪下龍婆時,南宮灝淩伸手握住她的手,擁著她側臥榻上:“不必了,才隻一個時辰,我和衣抱著你睡便可。”

“嗯!”

隻淡淡一個字,卻掩不去心下的疼意,微動了動身子,輕聲說道:“前些日裏,顏妃來找過我,說是……”

“我知道!”

沒等袁修月把話說完,南宮灝淩雙眸微閉,淡淡說道:“顏妃確實自幼長在南陵,若她一心要去,隻管帶上便是,但她不能與你我同輦!”

聞言,袁修月輕點了點頭。

許久之後,見身後的他不再出聲,她不禁蹙眉輕喚了聲:“淩……”

在她一聲輕喚落地之後,南宮灝淩並未出聲相應,他沉穩的呼吸聲,在她耳邊徐徐響起。

隻忽然之間,袁修月覺得身後的男人,身上似是背負了太多太多,黛眉緊蹙著撫上他置於自己腰間的手,她終是在輕歎一聲後,緩緩瞌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