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要跟她一生一世一輩子啊!
在南宮灝淩懷中深吸口氣,她仰望著他柔情似水的雙眸,而後微微頷首,便靠在他的胸前,聽他的心跳,閉著眸子輕聲說道:“淩……為我們的孩子,取個名字吧!”
“嗯……”
沉吟片刻,南宮灝淩微微啟唇:“名字的事情,容我好好想想。”
“好!”
輕輕的應了一聲,袁修月的唇角處,不禁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晚膳過後,因深知政事繁忙,袁修月並未耽誤南宮灝淩多長時間,便催著他到桌案前處置公務。
時候不長,姬恒自殿外進來,對兩人分別恭身後,輕聲道:“啟稟皇上,皇後娘娘,賢王妃在殿外求見!”
聞言,正在龍榻上靠坐著看書的袁修月不禁微微蹙眉。
抬眸看向南宮灝淩,見他依舊忙於政事,她輕笑著對姬恒說道:“請賢王妃進來!”
“喏!”
輕應一聲,姬恒轉身向外,待片刻之後,身著一襲錦藍貢緞裙裝的軒轅棠,便蓮步輕緩的進了寢殿。
微抬眸,見南宮灝淩正在忙於政事,袁修月則靠坐在床上看書,軒轅棠淡笑著對兩人福了福身:“臣妾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
“皇嫂免禮吧!”
握著朱筆的手,微微一頓,南宮灝淩抬眸看了軒轅棠一眼,而後轉頭笑看著袁修月:“皇嫂來的正好,皇後此刻悶的發慌,你這會兒來了,正好與她說說話。”
聞言,軒轅棠臉上的笑,不禁更深了些。
抬眸看向袁修月,她眉心輕皺,眸中波光轉動,“臣妾此行,本就是來與皇後說話解悶的!”語落,見袁修月朝著自己伸出手來,軒轅棠緩步上前,伸手與袁修月的手交握一處,隨即於龍榻前落座。
甫一落座,她便緊蹙著眉頭,不悅說道:“皇後娘娘可是覺得我很閑?竟連虞美人病了,也要讓姬恒去找我醫治?若娘娘開了這個先河,日後宮裏的妃嬪但凡有個頭疼腦熱都來找我,豈不是會把活活累死麼?”
“皇嫂的話,說的嚴重了。”南宮灝淩眉頭輕皺了皺,手下批閱奏折的動作卻不曾停下。
微側目,睨了南宮灝淩一眼,袁修月轉頭對軒轅棠輕笑道:“今日午後,虞美人的侍婢過來直說虞美人昏迷不醒,如今前朝正是多事之秋,本宮之所以讓姬恒去請皇嫂,還不是怕她萬一一個不好,丟了性命,皇上無法跟虞家交代麼?”
“是啊!”
到底覺得,兩個女人在身邊談話,無法再繼續處置公文,南宮灝淩放下手裏的朱筆,輕歎著出聲:“皇後請動皇嫂,無非是為朕著想!”
見她如此,軒轅煦微顰了顰眉,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皇嫂!”
輕喚她一聲,袁修月淡淡問道:“虞美人……她沒事吧?”
知她問的是虞秀致,軒轅棠無奈的攤了攤手:“午後得了姬恒的話,臣妾便去了虞美人宮裏,臣妾的那幾副方子開了與她喝下,她確實是醒了,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
見軒轅棠頓了頓,袁修月不禁出聲追問道。
“隻不過……這虞美人得的是心病,縱然臣妾再如何醫術了得,也治不好她的病啊!”回眸看了眼南宮灝淩,軒轅棠苦笑著挑眉:“心病,還得心藥醫啊!”
聞言,袁修月不禁苦笑。
她豈會不知,軒轅棠口中所說的心藥,其實便是她的男人!
眸華輕抬,見南宮灝淩望著窗外的月色怔怔出神,她不禁淡淡說道:“皇上可是批折子批的累了,今兒外麵月色很好,要不你讓姬恒隨你出去走走,我也好跟皇嫂說幾句體己話!”
“皇後是嫌朕在這裏礙事了麼?”
回頭看向袁修月,南宮灝淩一副受傷神情:“既是如此,那朕便出去透透氣。”
聞言,袁修月含笑點頭:“早些回來!”
“好!”
對袁修月笑著,南宮灝淩又看了軒轅棠一眼,隨即和姬恒一起出了寢殿。
待他剛剛離去,袁修月嘴角的笑便漸漸淡去,輕輕抬眸,看了汀蘭一眼,見汀蘭也跟了出去,袁修月這才轉頭問著軒轅棠:“皇嫂趕緊與我說說,今日都給虞美人開了什麼方子?竟能讓她自願轉醒?”
深看袁修月一眼,軒轅棠眸色微閃,輕笑道:“我的兩副方子,都是單味藥,一為朝天椒熬成的辣椒水,一為放了重鹽的濃醋!”
“什麼?”
初聽軒轅棠之語,袁修月微愣了愣,但是很快她便撲哧一聲捂著嘴笑了起來:“即便那虞美人沒病,有皇嫂這兩副方子下去,她也得丟掉半條命啊!”
虞秀致啊虞秀致,你不知裝病麼?
這下可好了!
遭罪了吧!
她果然猜的沒錯。
軒轅棠對付虞秀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見袁修月笑的開懷,軒轅棠不禁蹙起眉頭,一臉無辜的輕聲說道:“她的侍女不是說她醒不來麼?我隻管將她救醒便是,哪裏還管得著她醒了之後還剩幾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