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她開始有些擔心,那個被自己親生父親所蒙蔽,一直叫囂著要為南宮蕭然與她報仇的女子,在得知南宮蕭然未死之時,又該是如何悲慘心境?
不久前,南宮灝淩還說,虞秀致性情極端,他自有辦法懲治她。
此刻,他懲治的辦法,對虞秀致而言,到底又有多狠?!
在不久的將來,當事情真相大白,她必然會是最悲慘的那個人!
見袁修月深深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半晌兒不語,南宮灝淩輕攏俊眉道:“有件事情,我並未與你說實話!”
聞言,袁修月怔怔回神,眸中略顯疑惑之色。
唇角輕勾的弧度,稍顯無奈,南宮灝淩垂眸低首,緩緩輕道:“你知道的,秀致心中的那個人,一直都不是我,但受他父親蠱惑,她卻一心想要迷惑於我,與我同床共枕,所以在你回宮前那一日,她於我下的並非是蒙汗藥!”
心下驀地一驚,袁修月眸色微閃。
隻心思微轉間,她凝眉苦笑:“是媚藥!”
“萬幸的很,不是迷情香!”
眉頭微蹙著,對袁修月輕眨了眨眼,南宮灝淩輕歎一聲,“她很聰明,卻也很傻,聰明是,她在我和她的酒水裏,都下了藥,也正因為她喝了那酒,我才會喝,但傻的是,她心中並不想和我發生關係,卻仍是飲了那杯酒,讓自己欲火焚身!”
後麵的話,南宮灝淩沒有再多說。
但袁修月卻可以想見!
虞秀致與他一起喝了那媚藥,但到頭來她欲火焚身,而他卻該是想了其他法子挨過了那一夜,至於虞秀致……想到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不禁輕歎出聲:“難得空閑,皇上先小睡一會兒,我想出去看看她!”
忽然之間,她有些不想知道那個破了虞秀致身子的男人是誰了!
“我就知你會睡不著!”
抬手扶著她起身,南宮灝淩溫和聲道:“要去就一起去吧,如今她新懷了龍嗣,我也該與她加封了,如若不然,到了明日早朝,隻怕那虞申便再也沉不住氣要討封了。”
聞言,袁修月不禁心下苦笑。
他都說了,虞秀致肚子裏的孩子,並非是龍種,既是如此,即便他現在封的妃位再高,便也就意味著她將來跌的會越重!
在袁修月腹誹之際,南宮灝淩已然下了榻。
親自動手與她穿上錦履,他溫柔的與袁修月對視一眼,輕聲催促道:“皇後娘娘,可以起駕了!”語落,他展顏一笑,那傾城的笑,極其溫柔,讓袁修月忍不住瞬間沉淪其中。
隻是,那笑容極具魅惑,雖讓袁修月瞬間沉淪,卻又心生不安!
雖然,她們都虞秀致肚子裏的孩子,並非龍種。
但他既是將計就計,便是暫時忍下了,如此一來,後宮之中便有了兩位懷有皇嗣的女人,這也就意味著,虞家很有可能會沉不住氣,對她下手。
誰讓,她是皇後。
且,還比虞秀致月份大?
需知,她若這一胎生的皇子,那便是皇上嫡長子,而這……絕對是虞家最不想看到的!
她想,這也許便是南宮灝淩早前所說的宮中大變,而他再不過不了多久,便會將她送上稷山了。
到那時,在這座皇宮裏,所有的恩寵都將屬於虞秀致。
而她,則會被他刻意疏離,並在稷山之上,安安穩穩的誕她們的孩子……
想到這些,袁修月不禁在心中澀然一歎。
其實,他若疏離她,也是為了她好。
但一想到他不能陪在自己身邊,她的心底便又有些不是滋味。
人常說,難得糊塗,有的時候,她還真想自己可以不這麼聰明,哪怕……隻糊塗那麼一點……一點點就好……
袁修月和南宮灝淩出了錦臨院,卻見汀蘭和芊芊兩人站在走廊上仍舊不曾去大殿。
“汀蘭,你們怎麼還沒去?”
輕摟著袁修月的肩頭,南宮灝淩眉宇輕皺,與袁修月一起,緩緩踱步兩人身前。
“奴婢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
……
拉了身邊早已哭紅了眼的芊芊一眼,汀蘭急急忙忙福下身來,兩人一起與南宮灝淩和袁修月行禮。
“起來吧!”
微蹙著眉,對兩人抬了抬手,袁修月輕聲問道:“皇上不是命你們去大殿麼?怎到了現在,你們卻還在這裏!”
聞言,汀蘭麵色一陣窘迫!
側目睨了芊芊一眼,她沒好氣的嗔怪道:“還不是芊芊,一聽奴婢說寧王殿下還活著,便一直在這裏又哭又笑的,奴婢勸都勸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