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袁明月一心求死的模樣盡收眼底,獨孤江冷哂一笑,驀地抓起她的頭發,根本就不曾顧及她有沒有穿衣裳,徑直扯帶著她出了彩雲閣。

門外,負責戍守的侍衛見狀,紛紛將視線垂落。

瞥見眾人的反應,袁明月心下苦笑了笑,卻又覺得不以為然!

或許,她本就是下賤之人,卻也想活的有尊嚴一些。

但是今日,看樣子她這最後的一點尊嚴,也已蕩然無存了!

頭皮,劇痛無比,後背摩擦在地板上,亦痛的讓人無法忍受。

但她,卻咬牙堅忍著,從始至終一句痛呼都不曾出口。

見袁明月如同死人一般,即便再痛,都不吭一聲,獨孤辰原本陰沉的眸子,再次陰鶩冷凝:“朕竟然不知,你竟還是個有骨氣的女人!”

頭皮疼的好似要被扯掉,光裸嬌柔後背應該早已血肉模糊,袁明月緊咬著牙關,仰頭哂然一笑:“獨孤江,我怕你,你便會放過我麼?”

聞言,獨孤江劍眉豎起:“絕對不會!”

“那就是了!既是怕也是死,不怕也是死,我為何不讓自己死的有尊嚴一些?”渾身上下的每一根弦,都啪的一聲任其繃斷,袁明月仿若死屍一般,任獨孤江托著自己赤裸的身子,一路朝著碼頭方向走去。

碼頭上,早以有船等著。

見獨孤江過來,一身黑衣的船夫對他垂首恭了恭身:“奴才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眸華抬起,借著籠光,深看船夫一眼,獨孤江轉頭拖著袁明月扔到船艙裏。

痛!

渾身都痛!

忍著身上的劇痛,袁明月看向不遠處的望江樓,冷冷一笑,她幽幽喘息道:“皇上真是仁慈,即便讓我死,卻還想讓我再見妹妹一眼。”

“仁慈?”

獨孤江登上船舶,轉頭看著蜷縮著在船艙裏的,麵色陰冷道:“朕是讓你們姐妹二人,死在一起!”

聞言,袁明月心下微冷。

忍不住哆嗦著身子,她無力的蜷縮著雙腿,直到神誌渾渾噩噩,陷入昏迷之中。

修月,你逃了麼?

姐姐沒用,隻能拖到現在……

但願,你逃了……

低眉凝視著現狀慘不忍睹的袁明月,船夫怔怔無語,一事竟然忘了開船。

“還愣著作甚?”

雙眸陰鶩一眯,獨孤將抬眸斜睨船夫一眼:“開泊!”

“呃……”

回神看了獨孤江一眼,船夫轉頭見一群影衛由遠及近,忙點了點頭,快速開泊。

“皇上……”

岸邊,自彩雲閣一路帶人跟來的向俊,見獨孤江帶著袁明月前往望江樓,不禁眸色微微一暗,轉頭對自己的手下吩咐道:“還愣著作甚?趕緊準備船隻!”

“是!”

站在他身後的那名影衛,恭身應聲之後,徑自銜命退下。

不多時,自碼頭另外一側,尋到船隻,數人連忙登船,直往望江樓方向追去……

望江樓。

袁修月和南宮灝淩,緊緊相擁,交頸而眠,但時候不長,樓外便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聞聲,南宮灝淩和袁修月雙眸同是一睜,在對視一眼後,他們兩人有條不紊的穿好衣裳,身形一閃,南宮灝淩起身躲於床帳後方,而袁修月則如早前一般,重新仰躺床榻之上,繼續假裝被點了穴道。

時候不長,便聽砰的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麵踹開了。

視線微轉,看向一片漆黑的門口,見獨孤江正扯拽著什麼東西進屋,袁修月黛眉緊緊蹙起。

進入屋內,將袁明月丟在地上,獨孤江取出火折子,將屋內的油燈點燃。

接著昏暗的燈光,袁修月再次將視線投落在獨孤江和他身邊的‘東西’上,待她看清此刻赤身裸體滿身鮮血的袁明月時,她瞳眸皺縮,好似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似的,心下劇痛難忍!

“獨孤江!”

將袁明月渾身赤裸,血肉模糊的樣子看在眼裏,袁修月雙目欲眥,狠狠的瞪視著獨孤江,“你到底是不是人?”

“怎麼?心疼了?”

砰的一聲,將不知是因為迷魂散的藥效,還是痛昏過去的袁明月扔在地上,獨孤江陰惻惻說道:“現在是她,待會兒就該輪到你了,朕會讓你們姐妹兩個死在一起!”

語落,他快步上前,朝著床榻走去。

床帳後,南宮灝淩深凝著正朝袁修月走來的獨孤江,雙拳緊握成拳,隨時準備出擊!

“獨孤江,我會把你給她的痛,加倍還給你!”視線不著痕跡的掃過南宮灝淩藏身之處,袁修月冷哂一哼,見獨孤江朝著自己撲來,她緊咬著牙關,看準目標,直等著獨孤江行至自己榻前,她才驀地抬腳,直接朝著獨孤江的命根子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