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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苑?”又一次無人答複後,雲喜示意小廝打開房門。
“走了?”雲喜環視一遍空無一人的房間,神色暗了暗,“派人去找。”
“是。”
阿苑,怎麼就和姐姐這麼生疏呢……
“姑娘,有客人來了。”
……
“原來是沈公子。不知有何貴幹呀?”雲喜待人親和,大概是從不會做落井下石之事的。即使苑家沒落,她對沈安也是十分客氣,她大概是明白風水輪流轉這個道理的。
“少……苑公子在你這嗎。”沈安握了握汗津津的拳。
“不在。”雲喜笑笑,“今早剛走,沈公子可知道,他會去哪?”
沈安垂下眸,搖了搖頭。
雲喜像是知他心思,道:“沈公子也不必憂心。苑公子此人,不想讓你尋到便定然不會現身。這一點,想必沈公子比我更清楚。”
她移步到桌邊,倒了一杯熱茶,“沈公子若是暫時沒有頭緒的話,不如暫留我畫馨樓做事。畫馨樓遍布三國,做什麼也方便些,沈公子說呢?”她伸手遞過茶杯。
沈安抬頭看了麵前這心眼如花的女人一眼,稍作遲疑,將那杯茶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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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煉丹房。
“怎麼回事,她的血與常人無異。”白允執蹙眉,跳躍的火光映在他瘦削的臉頰。
“苑家女兒……指的不是苑流雲麼?”白允執一揮袖,足足有半人高的丹爐下的青紫火苗晃了晃,滅了。
林夕園。
“阿萍,不是她。”
阿萍聞言一驚,“不是?怎麼會……”當年師父確實將雪丸給了苑家新出生的女兒啊,自己不會聽錯。
不對!“公子,流雲姑娘芳齡幾何?”
兩人眸光觸碰,心中想到了一處。
璽山白家。
“流雲,在這兒可還習慣?”
白允執與苑流雲立在長廊。夕陽西下,在山頭露出半邊暈紅的臉來,戀戀不舍的凝望著人間。霞光四散,流光溢彩,更顯人間單薄渺小。淺淺的秋風於天地間流轉,吹撫的二人衣袂紛飛。
“白家人皆待流雲禮數有加,流雲很是感激。”她手指輕輕蜷了蜷,感受著旁邊男人柔軟的衣袖輕輕滑過自己如玉的肌膚。
“流雲,你還是不忍吧。”白允執望向她。
苑流雲身形一頓。
“否則……隻要你說出苑湘是女子,事情便也容易多了。”
苑流雲有些吃驚,但還是立即平複心情,轉身看向白允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原來溪公子知道了。這些年他一直以男兒身處世,我都差點忘記……”
“是麼,天冷了,你早點休息吧。”白允執神色並無波動,他握住她的手,幫她暖了暖。
雪白的雲靴漸漸離了視線。直到聽到他離去的腳步聲,苑流雲才回過神來。盡管自己知道他早晚都會知道,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不愧是白家的人……她回想著白允執溫暖的手掌,心裏有些許內疚。
本來我還沒有把握,現下可以確定了。抱歉,流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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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抓錯人了!”宇文廷聞言大怒,但麵前是白允執,他也隻好放緩聲調,走上前道:“溪公子,這可如何是好?父皇的壽辰可馬上就要到了!”
“此事不宜張揚。我自會畫下苑湘畫像,分派暗衛去尋。太子殿下不必過於擔心。”他說完,麵無表情地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