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連忙向著陸敬晨擺手,道:“陸宗主,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想著,他對青虹宗當時有些忌憚的,可還要冒著風險,向著玉城山這裏湊,是不是有些奇怪?”
薛瑞也是點點頭,道:“如果說此人有恃無恐的,想要到宗門來挑釁,也有可能,不過,他處處躲避的做法,卻又不像是挑釁。”
紫萱又接著道:“我想著,莫不是這山中,有什麼可以吸引他的東西,讓他就算是明知道有危險,卻也是一定要過來?”
兩人這麼一唱一和的,說的倒是極為道理,就連唐峰聽著,嘴角都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清楚薛瑞對紫萱的好感,不過紫萱是怎麼想的,旁人便是不知道了。
這女人總是與眾不同,帶著幾分古靈精怪,或者說,是腦子不太正常,就連唐峰有時候都拿她沒辦法。
薛瑞看上她,那就隻能自求多福了。
聽著紫萱和薛瑞的話,陸敬晨倒是一時語塞,他張口結舌:“這——”
“這”了半天,也沒有後話。
莫說他不知道對方是為了什麼,就算是有所猜測,也是不好說。
畢竟這山中,最大的秘密便是他們青虹宗,他們宗門之內,經過這麼多年的積累,確實有著不少寶貝,若說是這蠱師有什麼圖謀,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圖謀他們宗門的東西了。
這話,讓他如何能開口?
見到陸宗主有些躊躇的樣子,唐峰心下了然,微微一笑,道:“既然你們與他鬥了近千年,對於他的樣貌,想必是知曉的吧?”
“這個是自然。”說著話,陸敬晨又向著宜文點點頭,道:“將那畫像取來。”
宜文馬上領命退下。
然後,陸敬晨又向著眾人解釋道:“這千年來,宗門之內也無甚大事,這妖孽又是宗門的心腹大患,對付他便是成為宗門中一等一的大事,為了防止有些弟子見到他而不識得,便是由見過他的弟子,畫了畫像。”
想來這畫像存放的地方並不算遠,不出幾分鍾的時間,宜文已經回了來,手中拿著一副卷著的畫紙。
到了眾人麵前,在陸敬晨的示意之下,他展開畫來,在畫紙上,出現一個男人的全身像。
畫中的男子,是站在一片草叢之中,身後還有幾株灌木。
這是一幅工筆畫,應該說畫的是相當不錯的,不管是筆觸還是構圖,都是相當規整的。
畫上人身上穿著衣服的褶皺,背後寥寥數筆的景致,顯得很是精致,能看得出畫功很是不錯,如若此人的畫作有流傳,也能稱得上是個大師一樣的人物了。
在這青虹宗之內,倒是有不少多才多藝的。
不過,當眾人看清楚這畫上人全貌的時候,便是都瞪大了眼睛。
然後,他們每個人的心中,都是生出一種想要當場吐血的感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