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語言,可以描述他的心境,隻能是長拜不起。
他的弟子們若是見到,一定無法相信,自己的師父竟然會跪拜在這個年輕人的腳下。
可對於陸敬晨來說,如果有更大的禮數,他都不會有絲毫遲疑。
這突破築基境,在如今來說,莫說是陸敬晨,就算是對於整個青虹宗,乃是現在修行的所有人,甚至包括之前的青虹宗一脈,都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此刻,他擁有了這心法口訣,突破之日,便是屈指可數了。
從煉氣到築基的突破,可不僅僅是一個境界而已,這其中,修為是得到了成倍的提升,也無怪陸敬晨這等欣喜若狂了。
唐峰淡淡的“嗯”了一聲,道:“你起來吧,我還有話要問你。”
“是,先生。”陸敬晨恭敬起身,伸出手來,擦擦眼角因著興奮而流出的眼淚。
接著,他便是垂手站立在唐峰麵前,仿佛一個正在聽著老師訓誡的小學生。
“你倒也不必如此拘泥,”唐峰隨意坐下來,“當初喻冠海,可是精於陣法的?”
“是,”陸敬晨雖是不明白唐峰這樣問的用意,但還是點點頭,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複,“師祖當初,確實在陣法之上,造詣頗深,並且,依著他立下來的門規,這青虹宗後來的宗主,必得由宗門內陣法最為精妙的弟子擔任。”
唐峰點頭,道:“這個規矩,倒是有趣。”
在說話之間,紀寧見唐峰茶杯已經見底,便是上前,拎起茶壺,在他茶杯之間,又添了熱茶。
陸敬晨仍舊很是恭敬的道:“我們這一脈遷移到玉城山之後,選取此地,這裏雖是風水極佳,人傑地靈,可終歸是比不得那延續了近萬年的宗門底蘊,若非是師祖在此運用陣法,聚集靈氣,加上金枝玉葉的作用,我們這宗門,也無法形成如今的規模,並且,師祖也是有令的,讓我們除非萬不得已,不可與外界過多接觸,這些陣法,又是隱遁自身的好法子。”
對於這玉城山之中的青虹宗來說,這陣法可以算得上宗門能長遠立足的根本,宗門之人注重清修,這塵世之間實在是過於繁雜,敬而遠之,也算得上是修行之道。
唐峰略一頷首,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又接著道:“你們隱匿在這裏與世隔絕,可在這山中,倒是有許多關於你們的傳言。”
“回先生的話,我們隻是少與外人接觸,也並非全無什麼往來,近些年來,宗門之內對於玉城山的情形,也是極為關注的,時常會派出一些弟子,到這周遭的村落,打探一些消息,至於這關於我們的傳言麼,”陸敬晨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傳的最多的,大抵便是百年之前,我們除掉幾個異國流寇的事情吧。”
林夢佳聽他這話,與在那山中飯店服務員說的事情似乎是同一件事情,便是想要求證,忙向著他問道:“這事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