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長川單手穿過她的雙膝,將人徑直抱上了床。
顧念掙了掙,但綿薄的氣力在他麵前根本不值一提,他隨之挺拔的身形覆上,和她同躺在床上,原本寬大的病床,此刻竟感覺狹窄。
她本能的想要避開他,但身體還未動,就被他氣力阻斷,側過身俊顏落向她,眸底沉沉,深不見底。
“不許動。”他低沉的聲線磁性,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她臉頰上撫著,一點一點,無孔不入。
顧念皺起了眉,抗拒的小手推開他的手,“這裏是醫院,別鬧!”
“醫院怎麼了?”他淡淡的,傾斜的唇角溢出的淺笑非比尋常,再道出的話語,似含沙射影,“醫院也是講人情世故的地方,你我是夫妻,親熱一下,不正常?”
他話一出口,顧念心上就咯噔一下!
很明顯,這句話就是說給一旁之人聽的。
洛城夕也在瞬時俊臉沉了下去,似風雨欲來,似狂風驟襲。
顧念感覺到周遭的一陣清冷,染指的空氣驟降,她心口繃緊,抗拒的動作更甚,“我已經說了,別這……”
她話沒說完,帝長川觸及到她眸中潛藏的情緒,男人寒眸當即一凜,隨之快速的俯下頭,涼薄的唇封堵上她的。
不同於往日的瘋狂肆虐,這次的他,好像換了個人般,動作極慢,也極緩,柔荑素白的手指捧著她的臉頰,一寸一寸的糾纏旖旎,深許的眸中,似也漾起了一絲罕見的溫柔。
顧念一瞬間就被這樣的他弄愣了,她呆呆地看著他,一時間都忘了其他。
等再反應過來時,整個人都被他禁錮入懷,強迫著她小腦袋枕在自己的長臂上,男人另隻手撫上她的纖腰,緊緊的摟著她,不讓她再有任何動作。
顧念深深的吸了口氣,又抗拒的爭執了良久,但體內藥物慢慢揮發,不知不覺中,她的氣力放緩,最終,在他懷中閉上了眼睛。
這安眠藥,是她之前找醫院的配藥師調配的,非常適應顧念的體質,她偶爾失眠時,就會服用一粒,效果很好。
但不同於她這般藥物狀態,洛城夕雖服過了,卻仍舊毫無半點睡意,甚至大腦異常清晰,敏銳的眸光犀利,緩緩的掃向了一旁床上相擁的男女,白皙的臉色一暗再暗。
最終,他清雋如玉的大手一把扯下手臂上的輸液吊針,霍然起身,踏步出了病房。
外麵的秘書一見他猛然一怔,急忙上前,“洛總,您有事?”
洛城夕筆挺的身形徑直走向外,邊走邊吩咐了句,“出院。”
秘書腳步微滯,但也不敢怠慢,急忙點頭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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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再醒來時,已經身在帝公館了。
熟悉的房間,寬大的床榻,她掀被坐起身,快速的拿過手機,一看時間不禁驚住了。
已經是翌日的上午十點多了!
她幾乎睡了將近十幾個小時!
顧念無措的蹙眉,不知道是這藥效所致,還是自己身體疲乏的原因,她注意到手機中收到的幾條微信,點開一看,頓時眸色暗淡了。
更衣室的房門突然被推開,帝長川頎長的身影映入眼簾,他周身西裝革履,垂眸單手係著袖扣,大步凜然的走過來,屹立床邊朝著她輕掃視線,低啞的聲線微啟,“換衣服,有個婚宴。”
顧念心悸一動,挑眉看向了他,“是我哥的訂婚宴?”
這兩天,有關顧涵東和許佳琪訂婚的消息,鋪天蓋地的席卷媒體,不說盡人皆知,也算是家喻戶曉。
“嗯。”帝長川沉沉的,又緊了下領帶,冷然的眸線從她身上移開。
顧念坐在原地,揉了揉眼睛,下床進了盥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