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其滿載玩味戲虐的嗓音,清澈如洪鍾,一遍又一遍的源於直升機上暈染,回蕩在這下方空寂的山穀內,回音綿延,悠久。
還真可謂繞梁三日,餘音未消。
顧念都無奈了,她很好奇司徒其為何會突然到此,又宛若天神一般的從空而降,關於這些,她是出於感激和感動心情的,但是,如果他能再低調一些,她會更加感激涕零。
此時此刻,她不僅沒有回應,就連想要搭話的意願,都沒有了。
畢竟,直升機的噪音和司徒其擴音器的音量過大,她就算開口,也要將聲音放大數倍方可,而現在,她凍得渾身堪比寒冰,哪有那份體力呢。
而司徒其似乎也猜到了這些,所以,他用擴音器呼喚了幾遍,便放棄了,然後電話機就打了過來。
山洞這裏並沒有徹底和外界隔絕,也是有信號的,隻是信號時好時壞,之前顧念不知道救援隊的電話,又不知雪崩事件緣由,便沒有冒然行動。
司徒其的電話一打進來,她連忙就接了起來,無需那邊男人說什麼,她就以最快的速度告知了準確地點。
而這期間,帝長川也早已起身來到了她身邊,俊逸的輪廓在洞口月光和夜空盤旋的直升機光線照耀下,陰沉濃鬱,冷冽的堪比冰雪,沒什麼好氣的劍眉也緊擰著,陰鷙的目光瞥著顧念。
雖沒說什麼,但那眼角眉梢的冷意和不耐,早已說明,他不希望她和司徒其走!
這場人工雪崩事件,是他安排的,可能初衷加入了私心,而過程也確實不太美好,但難得的兩人獨處,還正鬧矛盾,如果這個時候分開,往後想要解釋,就更難了!
但事與願違,往往就是這麼來的。
直升機來到山洞附近,因為沒有落腳的下落點,直升機隻能不斷的在空中盤旋,司徒其也利用繩索,身手敏捷的從上落下,來到了山洞這裏。
他一見顧念,就急忙將勃頸上的圍巾取下,給她圍上了,並摘下了自己的手套,用溫熱的大手拂上她的冰涼的臉頰,替她取暖,“很冷吧!別怕,我來了……”
司徒其柔聲細語,關切的濃眸深深,還順勢輕微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親,然後滿載冷意的餘光,就自然的睨向了一旁一臉鐵青的帝長川。
“竟用這種拙劣的小伎倆,帝長川,我看你也就這點能耐了!”司徒其毫不掩飾的鄙夷嘲諷了一句,然後挽起顧念的小手,將安全繩固定在她身上,自己單手拉住另一條安全繩,從而單臂再將她摟入懷中,“我們走吧!”
他輕微頓了下,並未馬上和對講機吩咐任何,而是又輕挑眉眼,掃了眼帝長川,“至於他,還管他嗎?”
顧念渾身冰冷,凍得話語都有些說不清楚,磕磕絆絆的牙齒不停碰觸,小聲隻道,“不用管他。”
然後,她也目光看向了帝長川,“這一次,你也好好體會一下什麼叫自作自受,帝先生,往後願您能好自為之!”
反正明天一早也會有救援隊來此,就讓他凍一宿,畢竟這也是他自己安排的!
聽著顧念如此說,司徒其俊顏完美的展出一小,又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大口,一邊吩咐駕駛員拉繩索,一邊兩人緩緩上升,他也毫不客氣的對帝長川慢慢豎起了中指。
帝長川陰鬱的俊顏似萬年冰寒,冷冽的視線陰鷙到了極限,眼睜睜的看著司徒其就這樣帶走了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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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成功將顧念帶離了這片雪原,最終在市區機場降落,而這不到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裏,顧念冰寒的身體,仍舊毫無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