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軟緊咬牙齒,臉上流露出拒絕。
劉嬸冷笑,“阿軟阿軟,少爺為你起這個名字,不就是希望你一輩子聽話任人揉捏嗎?”
踏進孟家時,她還沒個正式的名字,於是,孟長陵給她起名阿軟。
這麼多年,她也被叫習慣了,甚至與他水乳交融時聽他喚這個名字,會生出說不出的感動,覺得動聽至極。
此刻經劉嬸提醒,感動瞬間變成了諷刺,刺的她胸口悶痛,就連跟孟長陵的溫存也變得冰冷起來。
現在,他不但強迫她,更囚禁她。
時間煎熬的前行,她的心髒仿若被丟進寒潭,一天天變冷。
如此兩個月後,她出現了劇烈的嘔吐反應,劉嬸木著臉把驗孕棒扔給她,她把自己關在衛浴間,看著兩條橫杠發呆。
她真的懷孕了。
偏首,望向窗戶,孟長陵已經把她晾在別墅兩個月了,這兩個月裏,他連個電話都沒打來,她也想盡辦法逃離,可重重圍困下,根本束手無策。
算算日期,他和章素錦就在這幾天要舉行婚禮了。
得知他要跟章素錦結婚,還是她回孟家老宅時偶然聽劉嬸和高叔私下議論才知道。
怪不得她回去,傭人們看她的目光都不同以往,大家知道她十八歲搬出老宅跟孟長陵同居,都對她高看一眼。
可現在,無不鄙夷唾棄,認定她根本就配不上孟長陵,是個活該被拋棄的人。
高叔那時感歎:“阿軟是個好孩子,可惜了。”
劉嬸不以為然,“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又是個啞巴,孟家世世代代的豪門,錢多的夠填海,你說怎麼可能娶她這種一無是處的殘疾人?說白了,她現在就是個暖床的,等少爺結婚,她的用處也就隻剩生孩子了。”
她站在花園的一角,聽著他們的議論,突然覺得天旋地轉,心頭猶如被人打了一記悶棍。
她是最後一個知道他即將結婚的人,她不敢置信,心亂如麻。
她硬著頭皮去找孟母詢問,得到千真萬確的答案,同時被惡狠狠羞辱一番。
孟母說她是賤泥……不知天高地厚妄想她兒子娶她。
或許是這四年跟他相處的太過美好,她情不自禁生出一絲希翼,夢想他有可能娶她為妻,最終,現實惡狠狠給了她一記大耳光。
夢碎了,心痛了。
眼下她千萬個不願意,還是懷孕了。
雙手不自覺去摸平坦的小腹,裏麵正孕育著一個新生命。
而這個孩子,生下來會叫另一個女人為媽媽。
“阿軟,驗出結果沒?開門。”劉嬸的聲音,在門外硬邦邦的揚起。
阿軟很想一個人待會兒,可劉嬸不讓,房門被保鏢硬生生撞開,劉嬸冷著臉抽走了她手中捏著的驗孕棒,看清結果後,陰陽怪氣的扯了扯嘴角,“還要去醫院做個B超檢查看是不是宮內孕。”
阿軟被監視著收拾好出門去醫院,B超顯示確實是宮內孕,劉嬸風風火火地忙著打電話‘報喜’,阿軟乘機去了洗手間,從窗口逃跑。
她本該不顧一切地立刻遠離這座城市,可半路上卻被整條街的豪車吸引,每一輛車上都貼著大紅喜字,最前麵的林肯房車上綴滿鮮豔奪目的玫瑰花,半降的玻璃窗內映出孟長陵西裝革履的身影。
原來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
鬼使神差的,她跟著車隊到了酒店,酒店門口放著巨大的婚紗照,兩人甜蜜相依,看起來很般配。
不受控製的,走進了婚禮現場。
有那麼一瞬間,阿軟感覺自己進了皇宮,目光所及皆是熒幕上的大人物,往裏看去,高台上,新郎官正在親吻新娘子,現場的氣氛熱烈歡快。
“……現在請來賓們舉起酒杯,祝福這對新人新婚愉快,白頭偕老,真愛永恒!”司儀高亢的聲音把喜慶的氣氛推到高氵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