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軟憤懣地咬著唇,目光不變。

孟長陵抬手揉了揉眉心,“無論章素錦對你說了什麼,都不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阿軟冷笑。

如果不是真的?

他怎麼會認識阮夢潔?而且叫的那樣親密?

看阮夢潔看他的神情,甚至帶著某種癡迷,想來經常跟他接觸。

胸口,悶悶的,疼的厲害。

整個晚飯,吃的都不愉快,阿軟始終寒著臉,佑佑睡下後,她的表情更是冷若冰霜,並執意要離開。

孟長陵氣極反笑,“你是想回學校見你那個小白臉嗎?”

一想到那個年輕男人,他就一肚子火氣。

自己今年多大了?阿軟今年二十五,他比她大十二歲,他已經三十七了?再過三年就四十了。

他突然不開心起來。

一把扼住阿軟的手,把她拉進了臥室。

阿軟驚慌地想要逃離卻被孟長陵堵住了門,她氣得紅了眼,表情特別的憤恨,孟長陵氣怒攻心,突然讓開,“阿軟,你要想走就永遠別回來,我正好帶著佑佑出國,一輩子也不回來了。”

阿軟腳步趔趄,匪夷所思地看向孟長陵。

他長身玉立,麵罩寒霜,沒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而她也知道他的能耐,真的是說到做到。

她能放棄佑佑嗎?

哪怕章素錦對她說了那些可怕的話,可她仍然做不到放棄佑佑。

腳步仿佛灌了鉛,抬也抬不動。

她如果真走,就再也見不到佑佑了,可對於孟長陵,她又無比的痛恨。

她痛恨這樣的自己,可又無能為力。

無助和挫敗,擊的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眼睛澀澀的,連眼淚都流不出。

“阿軟,我給過你機會了。”孟長陵的聲音,深沉動聽,帶著蠱惑。

他溫熱的手落在了她的肩上,她驚惶抬眼,直直地撞入他深邃的眸裏,他就是有這種魅力,哪怕他捅你刀子,狠狠地唾棄你,仍然還可以迷倒你。

阿軟絕望地閉眼,唇上,重重被碾壓,他強有力的手臂抱住了她,肌膚接觸空氣,讓她渾身打顫。

她抗拒,踢打,悲憤……可抵不過孟長陵的強求。

“既然留下,就別拒絕。”他沉腰時,語氣帶著某種堅決。

或許是顧忌著她虛弱的身體,或許是因為別的,他堪稱溫柔,那力道恰到好處,剛好讓她的理智崩潰,泣不成聲地在他身下婉轉。

明明是恨的,事情卻變成了這樣。

混沌中,阿軟賤兮兮地想:自己這麼委曲求全,是不是可以跟佑佑一直在一起了。

可她錯了。

交鋒這麼多次,她還是低估了孟長陵的手段。

當她渾身疲憊地醒過來時,孟長陵已經帶著佑佑離開了,客廳裏,坐著特助何超。

何超很客氣的對她說:“阮小姐,孟總帶小少爺出國了,接下來可能會把孟氏的總部也搬到國外。”

阿軟震驚到無以複加,苦苦追問何超孟長陵去了哪裏,為什麼要走,何超三緘其口,一句也沒回答她,隻說:“這房子孟總留給阮小姐了,書房的櫃子裏有現金,足夠阮小姐用一輩子了。”

“阮小姐,孟總再三叮囑我轉告你請你保重好身體。”說完這些後,何超走了。

阿軟像個傻瓜一樣站在客廳,她到書房一看,書桌的兩邊櫃子裏放滿了紅豔豔的錢。

孟長陵真的帶著佑佑走了?

混蛋!

騙子!

無恥之徒!

他昨晚剛睡了她,今早就擺了她一道?

憑什麼?

她都決定留下了,他居然還帶著佑佑離開了。

他是故意的,絕對是。

沒有佑佑的日子特別難熬,一個星期像是過了一個世紀,就連上課都提不起精神。

她到孟氏,到孟家老宅,可都找不到孟長陵。

終於過了半個月,她突然接到了孟長陵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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