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陵匪夷所思地睨著章素錦,“你在指責我?當你買通宋醫生害我孩子的時候你怎麼沒考慮過我的感受?當你誘導阿軟自殺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的感受?章素錦,從頭到尾,你都是咎由自取。”
“三年前你害死我的小女兒,我沒送你進監獄已經是心慈手軟,你現在還有臉倒打一耙?”
章素錦知道自己理虧,也知道自己的那些風流事被孟長陵握在了手裏,這輩子她是不可能跟孟長陵在一起了,可她不甘心就這麼輸給了一個啞巴。
更見不得她得不到的東西被一個賤啞巴得到。
“好,那你就代替那個賤人做選擇,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兒子死。”
章素錦豁出去了,手下猛地用力,佑佑嚇得尖叫,害怕的全身都抖了起來。
孟長陵回頭,讓人拉走了阿軟,阿軟拚命搖頭,嘴裏喊著佑佑,也喊著孟長陵,可她發不出聲音,沒人聽得見她心碎的聲音。
孟長陵的目光輕柔地看一眼阿軟,隨即視死如歸地走到章素錦麵前,指著自己的胸膛,“我對自己下不了手,你幫我。”
章素錦後退半步,把手下的佑佑勒的更緊,騰出一隻手揮起刀就朝著孟長陵的胸口狠狠插去。
“不——”阿軟尖叫,居然清晰地發出了聲音。
鮮紅的血從孟長陵胸口快速地噴湧出來,刀還插在他的胸口,可他仍然動作利落地趁著章素錦驚愣的刹那間拉過了佑佑,並抱起他走回阿軟身邊。
“孟長陵——”阿軟淚如泉湧,本該是她死的。
這時候,孟長陵還無所謂地笑笑,“為了你我可以不要命。”
“閉嘴。”他說話時,嘴裏溢出血,看得阿軟心膽俱裂,“你不要死,不能死。”
孟長陵失血很快,沒過幾分鍾就搖搖欲墜地快要失去意識。
警察到了,製服了章素錦。
救護車也到了,載著孟長陵去醫院急救。
醫院裏,醫生說孟長陵需要輸血,阿軟立即挽起自己的袖子要輸血給他。
“你不可以。”夏飛阻攔。
阿軟急的臉色蒼白,她身體好好的,為什麼不可以?
“阮小姐你懷孕一個多月了,孟總之前交代過,就算他死了也不能讓你輸血。”夏飛解釋。
酒會前一天她身體不舒服,孟長陵強行帶她到醫院檢查,原來他早已知道她懷孕的事情。
“不輸血他會死的。”手捂著腹部,阿軟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夏飛看她一眼,“沒事,還有個阮夢潔,就算把她抽死,也要救活老板。”
阮夢潔被拉到病房抽血了,她不停地叫囂反抗,阿軟走到她身邊冷冷看著她,她立刻求救:“姐,救救我吧,姐夫生氣了,我傷害了你和你的孩子,他會弄死我的,他那麼愛你……”
阿軟發呆。
身邊的每個人,似乎都覺得孟長陵愛她至深。
而他確實為了她,可以不顧性命。
那為什麼他求婚的時候,她不能答應呢?
以前的那些傷害,真的就過不去了?
“阮夢潔,當看見你時,我心裏甚至升騰起一股從未想過的奢望,我想你既然叫我姐姐,認了我,那麼也有可能把我帶回家見見生了我的父母,這樣我就有了親人愛我疼我,可我等來的,卻是你的搶奪,你居然想從我這兒搶走孟長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