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尤榆這樣的心情還沒持續多久,就又接著被尤牧打破:“是不是胖了?你在學校學得是搬磚專業嗎?曬黑了吧?”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尤榆一把將麵前的餐巾扔到了尤牧臉上,“這麼長時間不見,說我兩句好聽的你心裏難受嗎?”
虧她看見尤牧的第一眼還滿心感動,現在尤榆隻想回到那時候把那個自己打死。
尤牧一邊笑著一邊拿下了餐布,繼而說道:“看在你請我吃牛排的份上,說兩句好聽的也不是不行。”
“說起來,你到底是怎麼了?”尤牧正色問道,“剛看到你的時候,你好像心情不好?”
總歸是一起長大的家人,尤榆的小情緒還是瞞不過他。
尤榆想了想,又不知道這些話該怎麼和他說。
“就是遇到了點麻煩。”尤榆說道,“身邊一個能說話的都沒有,所以有點累。”
“有什麼事就找我說啊,咱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你還有什麼話不能和我說?”尤牧難得地從嘴裏說出了一句安慰人的話。
下一秒,他又接著補了一句:“再說,和你同居的那個男人不能聽你說嗎?”
“噗——”
尤榆才喝下一口水,聽他這麼一說,便悉數噴了出來,尤牧反應迅速,趕緊拿了剛剛扔在他臉上的那塊餐巾擋下,這才免了自己遭殃。
“你幹嘛?”尤牧嫌棄地把餐巾往旁邊一扔,沒好氣地問道。
尤榆被嗆得咳嗽了幾聲,這才接著說道:“你說我幹嘛?什麼同居啊?”
“難道不是嗎?”尤牧一臉疑惑,“那房子總不能是你的吧?”
這麼一說的話,倒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沒事的,你也長大了,哥不說你。”尤牧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道,“爸媽就算有意見也沒關係,就憑咱們兩個的交情,你隻要給我點零花錢,我就不告訴他們。”
現在尤榆才明白了什麼叫趁火打劫的最高境界。她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攤上了這麼一個哥哥。
“從自己妹妹要錢,你還要點臉嗎?”知道他也是開玩笑,所以尤榆佯怒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道。
“反正我就是這個意思。”尤牧平靜地說道,“你都已經成年了,交個男朋友有什麼的啊,而且你那男朋友看著還挺有錢。挺好。”
從她們見麵到現在,尤牧說了無數個和錢有關的事情。現在的尤榆隻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他是不是腦子裏就剩下錢這個字了。
“你胡思亂想什麼啊,不是你想得那種關係。”尤榆無奈地解釋道。
這下可好,外麵那些人帶著有色眼鏡看她,自己家裏也開始解釋不清楚了。真不知道該說她倒黴,還是該說宮藤澤冤魂不散。
當然,任憑誰看到他們兩個的狀態,都不會相信尤榆的這番話,所以尤牧也是聳了聳肩,態度一目了然。
“我是說真的,他就是我老板而已。”尤榆接著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