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花壇裏,喬衍西送季晴桑出去。
因為她下午還有課所以不能繼續再待在醫院陪喬七七,但是她答應喬七七一有空就會來看她的。
“晴桑,謝謝你。”喬衍西突然停住腳步說道。
季晴桑一直低著頭,所以前麵的人停住了腳步,她沒有看到一下子就撞了上去。
他的脊背很硬,撞的她額頭紅了一塊。
“晴桑,你沒事吧?”喬衍西感覺到身後的衝力,趕緊回過頭,就看見季晴桑揉著發紅的額頭。
“對不起,我”喬衍西伸出手,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不關你的事,我自己沒看路的。”季晴桑有些尷尬的說道。
喬衍西揚揚唇,笑的有些無奈,他想了想還是將手直接覆上了她紅了的額頭。
“疼不疼?”他輕輕的揉著,聲音也泛起了幾分憐意。
季晴桑抬眸看他,一時間有些怔楞。
陽光從他背後射過來,將他整個人籠罩的有些模糊,她隻能隱約的看見他的輪廓。
“晴桑,你在想什麼?”喬衍西微微彎下腰去,和她保持在同一個高度。
“沒什麼。”
眼前突然放大的俊俏麵容讓季晴桑有些慌亂,她退後一步想要離喬衍西遠一點,卻差點摔倒。
“小心。”喬衍西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拉至懷裏。
腰間是他滾燙炙熱的大掌,但是隔著厚厚的衣服,她緊緊隻能感受到那個力度。
季晴桑的雙頰微微泛紅,近距離的一雙眼睛包含著濃重的擔憂,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樣情緒。
此刻,沈秘書站在季禾生的身後,感受到一波又一波的冷空氣。
他抬頭看著天上懸掛的一輪明日,明明陽光很強烈,他卻隻能感覺到遍體生寒。
暗自皺著眉頭,沈秘書覺得季總最近和他都很倒黴。
因為他本來是陪季總來醫院複查的,但就是這麼巧的看見了季小姐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麵,更甚至是這樣親密的鏡頭。
其實,季總隻是可憐而已,而他才是最倒黴的一個。
沈秘書又偷偷看了一眼季禾生的臉色,估計以後自己的日子會更加不好過了吧!
“沈秘書。”
“季總有什麼吩咐?”沈秘書感覺季禾生的聲音還算正常,起碼沒淬著冰渣。
“去查一下桑桑為什麼會在醫院。”
“好的。”
季禾生說完就提步往醫院內走去,期間沒有再看季晴桑一眼,此時的沈秘書才放下懸著的一顆心。
季晴桑垂下頭,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喬衍西這才想起來放開緊扣著季晴桑腰間的大手。
他們一路無言,似乎還陷在剛剛的尷尬之中。
醫院門口,季晴桑衝著喬衍西說道,“我自己坐車過去就行了,你去陪七七吧!”
“好。”看著她的背影,喬衍西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鼻尖似乎還有她身上殘餘的香味,像是某種不知名的花香,不濃卻很好聞。
季禾生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放在下巴上,擰眉看著窗外。
那一抹小小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人群中,久久之後,他才收回了視線。
“季總”醫生有些尷尬的叫道,他剛剛說了好些話,但是感覺季總整個人都不在狀態裏,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嗯?”季禾生轉眸看他,眸色淺淡。
“季總你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恢複的很好。”醫生這次言簡意賅的重複了一下大致意思。
“嗯。”季禾生的回答始終淡淡的。
不一會兒,沈秘書從門外走進來,似乎有話要跟季禾生說,醫生這才退了出去。
“季總,查到了。”沈秘書頓了頓繼續說道,“原來是喬家的孫小姐喬七七昨天病危了,季小姐陪喬公子來看她。”
“昨天就來了?”季禾生挑眉,像是想到了什麼,“那昨天晚上,他們一直在這裏?”
“是的。”
沈秘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但是看季總的樣子也不像。
因為此刻,他正揚起笑臉,笑的溫潤。
“嗯,知道是什麼病嗎?”
“白血病,目前喬家正在全國大範圍內尋找合適的骨髓,不過一直沒什麼消息。醫生說能不能撐過開春都是未知數,哎!”
沈秘書說著就覺得有些唏噓,畢竟喬小姐還那麼小,生了那麼嚴重的病也是蠻可憐的。
“聽你的語氣,你好像很可憐喬家那位孫小姐。”季禾生不緊不慢的說著,聲音沉穩。
“額”沈秘書不太懂季禾生說這話的意思,但是他也隻是實話實話,“我隻是覺得她還很小,有點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