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妍被人直接扔在了地上,她還在大聲叫嚷著,“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這麼對待我。”
尖銳的聲音刺的季禾生耳朵生疼,他回頭看著馮妍眼眸裏有些厭惡。
“阿生?”馮妍開口,從地上站了起來,“剛剛那些將我綁來的人是你”
“沒錯。”季禾生回答著,修長的手指整理著自己的袖口。
“阿生,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馮妍的眼睛縮了縮,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季禾生讓她有些懼怕。
他跨步走向馮妍,薄唇輕輕淺淺的說道,“我要那張dna親子鑒定報告。”
“啊?”馮妍張口,望向季禾生的神情捉摸不透。
關於季小小失蹤的消息,其實原本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下午的時候立刻就被各大媒體報道出來。而更加甚囂塵上的猜想就是關於季禾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他為了自己的形象和地位下令捉了季小小,想要製造一場意外。
梁辰南過來找季禾生問他為什麼會這樣,季禾生沒有給出解釋。
他將自己關在房間裏,手上一直緊緊握著一幅畫。
很稚嫩的手筆,那是小小在半山別墅的時候畫的,所謂的一家三口。
她將臉上弄得全是水筆印記,卻還是興高采烈的指著這幅畫跟他解釋著:“這是叔叔,這是桑桑,這個最漂亮的是小小。”
季禾生當時將她抱在腿上,很好奇的問道,“為什麼要畫這幅畫。”
她是怎麼回答的?
“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盡管季晴桑對她的話語不屑著,季禾生卻生了一種感動。他一直最想聽的話沒想到是出自一個小女孩的口中,
“小小,叔叔一定會救出你的。”抬手撫摸著畫上的筆跡,季禾生的眸色雖深沉卻透著一股堅定。
季晴桑從洛柔那裏回來後,徑直闖進了季禾生的書房。
“季禾生,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季晴桑問道,語氣裏有些失望。
季禾生收起那幅畫,對於她的指控不置可否。
“牧城的媒體動向都掌握在你的手上,你敢說發布小小失蹤消息的人不是你,還有你跟小小的關係。”
季禾生從沙發上起身,先去書桌邊放好了那幅畫,這才抬步走向季晴桑。
“桑桑,憑借你沐家的實力,可以做到這些嗎?”季禾生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問道。
季晴桑一時無語,確實,雖然說季禾生在牧城的勢力巨大,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
見她沒有說話,季禾生又逼近了一步,“桑桑,還是你也懷疑小小是我抓的?”
搖頭,季晴桑後退一步,拉開自己與季禾生的距離。
“我不知道。”
這個時候,任何對小小有利的消息都能讓她瘋狂,她知道媒體說的話不應該信,但還是抱著一線希望。
如果人真的是季禾生抓的,那麼她可以求他放過小小。為此,她願意付出所有的代價。
可是,如果這一切不是季禾生做的,甚至連在牧城放出消息的就是季禾生本人,那麼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擰眉,季禾生不動聲色的收斂了眸中複雜的情緒,轉而變得淺淡,“我說過,救小小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你現在要做的隻是信我。”
“我可以信你嗎?”她睜大眼睛,對視上他的眸子。
季禾生握住她的雙肩,再次叮囑道:“不論發生什麼,你都信我好不好?”
盯著他許久,季晴桑才猶豫的點頭。
女人在最脆弱的時候總想要一個依靠,季禾生就是她的依靠,從小到大不管她遇到了什麼,都是季禾生替她擺平的。
就算在監獄裏的那兩年,她知道也是因為季禾生的緣故這才得了大家的友好對待。
哪怕從前千百次的告誡自己要遠離季禾生的柔情,但是這一次,她想再信一次,因為那是她孩子的父親。
“不要讓我失望。”眉目看似溫靜的女人此刻陡然生出一抹淺笑,卻緊緊的揪住了季禾生的心髒。
他撫摸著她頭發的動作微微一頓,過了很久,好似時間都要停滯住了,才聽到他低低徐徐的說道,“桑桑,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顧盛安趕到牧城之後,立刻讓次北查到了崮山綁架季小小的地方。
他趕到那裏的時候,隻有何達和另一個人在那看守著。
何達上前,恭敬的喊道,“顧總,您怎麼來了?”
顧盛安眯眼看他,薄笑出聲,“怎麼,我不能來嗎?”
“當然不是了。”何達笑著,又攔在顧盛安的身前,“顧總,山爺說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這裏。”
“連我都不能?”顧盛安的眼神已經有些微怒了,何達一看不對勁立刻朝著另一個人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