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望著，他臉上雖一如往昔的熟悉，今夜多了一絲不易擦覺的感傷，鎮定心神，開口都使得她一愣“不怕！”
僅兩個字讓他聽去心裏舒坦許多，抬手撫摸她的麵頰，細膩一如既往，俯身發間淡淡的清香傳來，多久沒聞到，今晚一聞才知他很是貪念了。
他的靠近她不敢動也不能動，她心裏另有打算，如果能利用一下薑痕寂心中對林淑妤的顧念，那麼水菱就有救了。
僵硬的抬手，食指輕點他的眉間，那微微蹙起的傷感，開口安慰“王爺思念母妃是必然的，有哪位母親能舍得自己的孩兒受傷害的？”
眼前人驟然抬頭，眼神變得冰冷，涼薄的說著“你如此說是打算替水菱說情？”
沈鳳瑤沒想到他聰明至此，她短短兩句話就能猜出她的用意，想來薑痕寂對王府事了若指掌了。
“鳳瑤還知道自己的本分，隻是芙蓉夫人與那水菱夫人進入府內，情同姐妹，若真是有心害她也不用等到今日”
薑痕寂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看著自己，她眼中清明依舊“你的意思是迫害本王的孩兒，還不是大罪？那你覺得本王該如何處置？”
她明知道他是故意問她，人命關天她不得不搏一搏“王爺如何處置鳳瑤無權過問，隻是法理不外乎人情，眾人都是有情人，多一點人情味總好過造一份罪孽”
薑痕寂捏住下顎的驟然收緊，怒目可待咬牙切齒道“沈鳳瑤好大的膽子，罪孽？水菱殺了本王的孩兒，罪孽者是誰你可清楚？”
忍住下顎劇痛，他的怒她接受“王爺失去的孩兒何止一個，難道王爺每人都要殺之後快？”
府上以往鄭嬤嬤曾說一二，王爺曾有過孩子都不幸早逝，想是與那些孩子無緣罷了。
她的話竟讓他說不出話來，為何她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衝撞他，一肚子的怒氣讓他想殺了她。
“你不要以為本王一直容忍你，就不把王府規矩不當回事？你知不道的方才那些話，已經足以死多少次?”
他的咬牙切齒，她的冷靜從容，這樣的夜晚很不適宜，芳兒知道姐姐心善，可她這樣頂撞王爺那是死罪呀！
站在窗前，沈鳳瑤仰望著天際，昨晚她不知自己是怎麼走回來的，臨走時薑痕寂眼中的憤怒，她言盡於此，能不能救得了水菱也是未知數。
芳兒匆匆跑進院子裏，來的窗前對著她說“姐姐，芙蓉夫人今早跪在春暖閣，求王爺王妃寬恕水菱夫人”
春暖閣？王爺也在，那麼昨夜他去了小姐哪兒，隻是芙蓉昨日小產身子本就虛弱，現如今這般跪下去，能否承受得住？
春暖閣內秦敏兒一派慵懶的靠在榻上，身側已然沒了薑痕寂的身影，想來早已去了宮裏。
梅兒端著茶水遞給她，小眼卻看著跪在院子裏的芙蓉夫人，心裏想著何時王爺才能回來，不然這樣跪下去，她小產後的身子怎受得住？
突然眼中出現明亮，沈鳳瑤與芳兒匆匆而來，這下芙蓉夫人有救了。
沈鳳瑤兩人踏入院子，芙蓉夫人單薄的身子在烈日下顯得淒涼起來，既然後悔昨日為何不做辯解？
“夫人，你如今這樣不是至王妃兩難嗎？”
芙蓉抬頭見她，心裏苦笑，她知道昨日是她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