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敏兒因為觸犯府裏的規矩被鄭嬤嬤罰在西苑祠堂靜思七日,跪在祠堂神像前,她全身毛骨悚然,似乎感覺祠堂的神明都在望著她。
“王妃,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鄭嬤嬤站在她身後,她瑟瑟發抖的身影使她鄙夷。
“鄭嬤嬤,今晚...一定要在此處?”秦敏兒怯弱的問
“回王妃,是的!”這是府裏的規矩誰都沒法改變,看在她王妃的身份她已經從輕發落,換成別人早進暗室了。
“不要,鄭嬤嬤,算我求你,放我出去吧”秦敏兒轉身拉著她的裙擺祈求
“王妃,老奴也是奉王爺之命,做不得主的”
不待她再次出聲,鄭嬤嬤帶著侍女們出了祠堂關上門,秦敏兒起身拍打著“放本王妃出去,聽到沒有?”
門外鄭嬤嬤們相互看了一眼,隨即離開,王妃平日囂張的性格早惹得一幹人的不平,她如今落魄了,誰會理她。
夜晚風吹打著門板哢哢作響,跪在神像前的秦敏兒被嚇得縮在角落,平身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她曾經做的事唯有她心裏清楚,額上的冷汗一滴一滴滑落,手合十牙齒和身子止不住打顫。
眼前突然出現梅兒的臉,帶著被火灼燒的痕跡,清晰的出現在她麵前。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秦敏兒嚇得把頭埋在膝蓋裏,不敢抬頭看。
門外風聲依舊,屋內秦敏兒縮在角落頭也不幹抬,嘴裏一直念叨著“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得太多了,我不是有意害你的”
當初她害怕梅兒把她和姑姑的話泄露,才把梅兒關在春暖閣的偏房裏,王爺甚少出入所以也沒人發現。還是讓她逃了,怎料她竟然甘願代替沈鳳瑤死去,能叫她不恨。
“是你自己活該,怪不得我,是你甘願為她死的”秦敏兒起身指著前方大喊道
屋內燭光被風吹的忽隱忽現,秦敏兒捂著胸口倒退幾步,四處觀望著,眼中驚恐不已。
屋外鄭嬤嬤站在那兒久久未動,當聽到屋內的動靜時她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卻聽到她些些話語,眸子深了深。
昔日天明,秋風吹得更甚昨日,薑痕寂一晚上都處於昏睡中,沈鳳瑤照顧了一晚上,累得不行靠在床沿上睡了去。
睜看眼薑痕寂起身,傷口處還有些隱隱作痛,瞥見一旁的她,心下一驚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沒有發燙,稍微安心了些,輕輕將她放在他的身側。
許是太累,沈鳳瑤沒有清醒過來,左手撐起頭,細細的看著她的眉眼唇。
緊迫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她,迷糊中她醒了,沒有立刻睜眼隻是淡淡的說道“王爺何時由此興致了?”
薑痕寂莞爾“何時?本王也不知道,不過看見你本王心甚是愉悅”
沈鳳瑤睜眼,他的目光依舊,不理會他眼中帶著的戲謔“傷口不疼了?”
“嗯,有你照料再重的傷本王也認了!”挑起她的發絲,笑容難得一見的溫和。
“那王爺最好多受些傷,這樣不就如您的願了?”
見她起身,薑痕寂甚是無趣的攏了攏衣衫,抬眼時她已然抬著藥坐在床邊。
“太燙了!”他不悅的蹙眉,挑眉望著她,看她如何做
“哦,那等它冷了再喝吧!”她當然知道他想幹什麼,可就是不想如他的願。
“唉,你還是這般較真!”薑痕寂扶著額頭,無奈道
“王爺心思我怎會不明,藥本身就不燙,你不過是雞蛋裏挑骨頭的事”
“被你看穿了!對了,無痕那邊有消息了嗎?”
“無痕?沒有,今早送藥後,便不見他”
“魏麗娜還是沒有放棄對本王的戒心,昨日若不讓你裝病,隻怕昨晚本王與你早不在人世了”
“皇後忌憚王爺也是應該的,畢竟主上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勢力”
“本王說的話永遠算數,隻是她太過謹慎反而帶給本王不必要的麻煩”
“主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位置遲早是王爺的,不過她如此在意那個位置不知是好是壞”
“本王一再退讓,始終是看著大哥的麵上,畢竟她所做的一切有一半是為了大哥,大哥在意她本王怎會看不出”兩個聯姻本就沒有感情可言,大哥身為長子理應履行此責,沒想到魏麗娜對地位的追逐,深的可怕。
“王爺我相信主上一定會勸服皇後的,憑借兩人的感情,地位名利也是過眼雲煙”
“本王看未必!”那女人早被蒙蔽,她是想自己做薑國的主吧!
“王爺,若一日必須奪回位置,你可否讓主上親自勸服皇後?”
“你太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