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聽聞如玉的話,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唯有出聲安慰道“主子,不然無名先去趙國探一探,待你蠱毒清除再來也不遲?”
薑痕寂忍著痛楚,抬眼看了看他,如今隻能按無名意思,一線希望不能就此錯過。
“也罷,過十日便是趙國主上壽辰,正好借此機會你正大光明去,相信太子也不會為難你”
他的眼神無名收到了,點點轉身離開,尼爾慌忙跟在身後出了去。
屋內如玉歎息一聲“薑公子何必急於一時,若真查出夫人的去向,待你解毒再去也不遲”
薑痕寂悶哼一聲,她怎會知道他若晚一步,沈鳳瑤說不定就是別人的,譽那家夥怎麼可能放棄大好機會。
“還是公子不相信你夫人?”
一個女子的夫君不遠千裏前來尋她,任誰也不會抗拒,想到此如玉竟有些羨慕那女子了。
為他止疼後,如玉特地吩咐人熬了藥粥,雖說是藥粥卻絲毫問不出藥的味道。
無名房中收拾好了衣物準備出發,踏出大門時,尼爾正備著馬車背著包袱等著他。
無名臉上帶著無奈,這個丫頭準備跟著自己到幾時,他此行去並不是玩樂的。
“無名哥哥,尼爾知道你不喜歡讓我跟著你,可是怎麼辦,尼爾不想離開你”
尼爾一臉無辜單純,甚至無名還看出了她眼中的俏皮,知道她說的話自己無法拒絕。
“我並不是去玩樂!”
聽到他再次強調,尼爾歎氣“尼爾知道啊!可尼爾也想去趙國看看,保證不打擾無名哥哥辦事?”
她再三的保證,無名乃何不了,上了馬車匆匆往趙國趕去,路上快馬加鞭也要三日,她們這般恐怕也要五日才能到達吧。
趙國每逢主上壽辰必定會熱鬧幾日,太子宮楚妃負責打理一切,想要布置得喜氣一些,根本無暇顧及此時躺在榻上的沈鳳瑤。
原妃恰巧利用此時不斷來到殿裏幾番挑釁於她,對於沈鳳瑤的充耳不聞,每每氣憤的轉身離去。
而她樂此不疲每回都來此尋她氣受,楚妃怎麼可能不知道,量她做不出出格的事,也就不過問了。
然她思索著如何讓沈鳳瑤在大壽之日混出宮去,太子安排人在沈鳳瑤身邊,隻要有什麼風吹草動太子務必不會輕易饒了她。
正因為如此原妃幾次去都不敢對其下狠手,所以太子安插在沈鳳瑤身邊的人不容小視。
身旁的齊妃對她甚是疑惑,她從不爭搶什麼,承蒙楚妃的照顧才不至於被原妃壓製,她知道楚妃對太子的情誼,自己身子殘缺才沒有對自己存有芥蒂。
宮裏正盛傳那偏殿的女子可能成為太子妃,想是為此心煩了。
“楚妃妹妹,何事讓你心煩疲憊?”
被齊妃的話驚醒楚妃尷尬的掩飾抬起桌上的茶輕呡了一口“沒事,最近事兒太多有些累了”
“於我你不必介懷,可是為了那女子煩心?”
“唉...我本不願爭奪什麼,不過太子心中她的分量不輕了”
“你我陪在太子身邊不算短,太子是一個重情義的人,你看太子對待原妃就知,他必不會虧待我們的”
“姐姐是小看了太子對她的欲望,一個女人最敏銳是看她在自己丈夫心中的地位,但當他的心中無法容下你我之時,他雖能照顧你我,沒有情,等同下人!”
她現在的日子不就是等同下人,齊妃感慨她已經習慣,甚至嘲笑自己多麼愚蠢委屈求全的在這空曠無故的宮裏生存著。
可惜為了家族她不能放棄留在宮裏的的機會,縱使疾病纏身她亦不能被人看出軟弱。
齊妃走在回寢殿的路上,途經沈鳳瑤的寢殿時,得見太子顛簸的往那個方向趕,無奈的搖搖頭,今晚注定是一個不安靜的夜晚。
帶著一幹侍女落寞的離開,跟隨在其後的楚妃得見此幕袖下的手不自覺的收緊,眸子閃過傷痛。
沈鳳瑤在殿內已經躺了好幾日的她,發現今晚睡意全無起身,身著一件單衣的她赤腳站在大理石上,透心的冰冷使她打了個寒顫。
當她準備穿上鞋襪時,殿門被打開,她以為又是原妃來鬧,沒有理會,轉身拿上一件鬥篷披在身上。
走到前殿,昏暗的桌上趴著一個人,她開始警惕起來,無辜來的人且未經阻攔,心中開始篤定一定是他。
無奈上前為他倒一杯茶水,點亮殿裏的燭火,通明的殿內,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她以為他是睡著了,想要開門將門外的侍衛喚來,扶他回去休息,一身酒氣的他讓她很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