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書影對於他這句話,選擇性的聽不見,她眼睛都不眨,“顧承恪呢?”
她對於顧承恪在法國的手下,甚至法國的一切,都一點興趣都沒有,不想了解。
那端聽見這句話,似乎是更氣憤了,“現在二公子都還在昏迷,就是為了救你弟弟,你這個女人真的是,不識好歹!”
蕭書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見手機那端另一道聲音傳來,也是年輕的男人,“路西斯,你在跟誰說話?”
“我……我……”之後的話語她沒有聽懂,全是法語,電話掛斷前,她聽見了似乎是訓斥的語調。
還有路西斯不服的話語。
蕭書影閉了閉,顧承恪昏迷了,應該是受傷了吧……僅僅幾秒鍾的時間,她又快速的睜開雙眼,拿起手機快速的重新撥號過去,接電話的已經換了個男人,很禮貌也很客氣,“蕭小姐您好,我是二公子的手下,我叫路易斯,二公子現在正昏迷著,您有什麼需要或者有什麼吩咐可以跟我說,等二公子醒來我會替您轉告二公子,您看這樣可以嗎?”
蕭書影沒有在乎他的語調,她問,“小瑞呢?”
那端頓了幾秒,快速的調整語調,似乎和之前說話並沒有什麼不一樣,“蕭小姐,您弟弟的事情,還是等二公子醒過來親自跟您說吧。”
蕭書影呼吸一窒,手指收緊捏住被褥,指關節都泛著可怖的白,“小瑞還好嗎?”
路易斯沉默了幾秒鍾,給出兩個字,“活著。”
蕭書影原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蛋臉色瞬間寡白下去,長發散落著擋住了大部分臉蛋,周遭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見,或許,她原本就是忘記了呼吸。
活著。
到底是到了什麼樣的地步,才能夠被稱為活著。
路易斯也始終沒有開腔,他對於蕭書影,始終保持著尊敬的態度,雖然說不上尊敬得像對於顧承恪一樣忠誠尊敬,但始終客氣禮貌。
蕭書影問,“人呢?”
路易斯終於還是沉默了,他站在病房,二公子麵色蒼白的躺在那裏,他中了槍,離心髒就差一公分,他清楚的看見,是為了保護蕭淨瑞。
他不會像路西斯那麼多衝動,但畢竟跟著二公子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一個女人的弟弟,這麼拚命,不值得,更主要,這個女人打電話過來啊至始至終都沒有問過一句關於二公子的安危,在聽說了二公子受傷之後,仍舊沒有,他理解路西斯的憤怒。
路西斯覺得蕭大小姐狼心狗肺,他雖不敢苟同,但要說完全沒有感覺,也不可能。
至少,路西斯說的對的有一點,萱萱小姐從來都沒有讓二公子這麼操心過,除了當初跟二公子分手。
但當時分手,也隻不過是為了保護二公子的生命安全,其實……可以理解。
路易斯收回眼神,他隻是手下,隻需要聽命令做事,不需要有太多的思考,他道,“抱歉,還在族主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