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雅白重回了墨興杭的別墅。
她發現,墨興杭的別墅裏,仆人都換了一批,之前那些對她毫不在意的仆人,都已經被解雇,少數留了下來。
“沐小姐。”一個女傭對沐雅白禮貌的問候。
沐雅白認得她,上一次她來這裏的時候,還見到過她,她好奇的問起了這個變化,女傭回答,“是少爺,所有對您有過排斥心的仆人,都被解雇了。”
女傭將上次她高燒昏倒不省人事之後,墨興杭將仆人們罵了一通之後再解雇的事情如實的告訴了沐雅白。
“少爺該是關心您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憤怒。”
“是麼,是你們想太多了,他隻是不喜歡背叛。”沐雅白自嘲的笑了笑,墨興杭關心她?那是不可能的。
“少爺!”女傭見墨興杭回來了,不敢再說閑話,趕緊去幹活。
沐雅白深呼吸一口氣,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墨興杭。
墨興杭解開了自己的領帶隨意的一扔,拽著她的手腕,往房間裏去。
沐雅白的心咯噔一跳,墨興杭這個禽獸,莫不是一回來又要對她施暴?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墨興杭察覺出了她的拘束,蹙著眉頭問道。
“我……”
“幫我捏捏肩。”墨興杭躺在了床上,背對著她,神情有些疲憊。
沐雅白一愣,沒想到墨興杭隻是想讓她為他揉揉肩,臉紅了起來,坐到了他的身邊,小心翼翼的上手了。
墨興杭眯著眼睛,問道,“在你眼裏,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沐雅白那揉捏著的手停頓了下來,她的眼神閃爍,手恢複了動作,“你要我說實話麼?”
“說。”
“禽獸。”
墨興杭的眸子一暗,內心還是失望的一沉,他閉上了眼睛,沒有接話。
沐雅白知道墨興杭生氣了,她膽戰心驚的捏著,不知道墨興杭心裏怎麼想的,總之她確實是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房間裏的空氣安靜得可怕,沐雅白忍受著這種無形的折磨。
“也不完全是。”沐雅白怕死,她咬著自己的嘴唇,帶著討好的意味補來了幾句,“有時候,你也不完全禽獸。”
沐雅白手上的動作輕柔,她一邊揉一邊失神的說道,“在醫院的那幾天,我承認我的心為你動容了,有那麼一刻,我以為我跟你,是一對愛侶,嗬嗬。”
她說罷,等待著墨興杭的回應,這是她第一次大著膽子,幾乎是將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透露了出來
但墨興杭卻不見有什麼反應,沐雅白低下頭來一看,原來墨興杭已經睡著了。
他許是很累了,一回來就讓沐雅白為他揉肩,揉著揉著還睡著了。
剛才的話,墨興杭應該沒聽進去吧?
“墨興杭,如果我們之間,沒有仇恨,那該多好。”沐雅白為墨興杭蓋好了被子,看著他熟睡的側顏,她失神了。
“沐小姐!沐小姐!”
誰在叫她?沐雅白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卻見自己躺在床上,女傭在一邊叫醒了她。
她什麼時候,上床睡了?她記得她昨晚明明在房間裏的那張長沙發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