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善說不出一句話來,可是他也未曾問她,當初為何而離開。
可就算問了,那不也於事無補,她何必多此一舉。
見簡善啞口無言,程慕遲冷冷的笑出聲:“簡善,你給我記著,我不會再任由你肆意的來肆意的離開。”
簡善被逼的急了,眼中帶著淺淺的淚水:“程慕遲,你到底想怎樣?”
程慕遲的大手輕輕的捋了一下她額頭上的碎發:“我想怎樣,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嗎?”
簡善滿眼委屈,眼中帶著淚光,在心中默念著他的名字:程慕遲!
與此同時,她也想了,隻要他不觸及底線,隻要在她能忍受的範圍之內,她都會隱忍,畢竟,那是當年,她欠他的情債。
現在,也該還了。
看到了簡善眼圈中的淚花,程慕遲莫名的心煩,鬆開了他的手:“我最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的了,你給我滾出去哭!”
簡善惡狠狠的看他一眼,然後便慌忙的跑掉了。
簡善心神不寧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方才發生的事情一遍遍在腦海回蕩,她懊惱地揪了一把自己的頭發,肆意的撕扯,卻不顧及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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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下午的時候,程慕遲從辦公室出去走到簡善身邊,道:“給我複印二十份,等等開會要用。”
“好的,程……石墨先生。”簡善像個提線木偶一般接過文件,麻木地從座位上站起身,往打印室走,卻因為沒有注意腳下的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好在程慕遲反應迅速將她攬到了自己懷裏。
“天哪!”有人驚呼一聲。
簡善這才反應過來,慌忙將程慕遲推開,道:“石墨先生,抱歉。”
緊接著急急忙忙推開程慕遲往打印室快步跑去,像是做錯事慌忙逃竄一般,亂無章法。
程慕遲沒有說話,隻覺心頭一陣絞痛。
“真是好樣的。”李雙雙深吸一口氣,心中對簡善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到了打印室,簡善趕忙將門關上,這才感覺清淨了些,她將複印機打開,複印了二十份文件,數了一遍又一遍確保沒有錯誤,才用訂書機裝訂好,出了打印室。
簡善懷裏捧著二十餘份文件,紙張殘存的餘溫與她冰冷的內心形成鮮明對比。
“程總,您的文件。”簡善將文件通通遞給程慕遲,後者翻看兩頁卻將文件摔在簡善的桌上。
“我讓你一張紙兩麵都複印了嗎?是我給的錢不夠多,連這幾張紙你都要替事務所省了嗎?”
“可……”簡善剛想反駁,程慕遲根本沒具體要求自己怎麼打印,但她話到嘴邊還是硬生生吞了回去,還是不要惹是生非地好。
“石墨先生,我幫您去吧!”一個穿著紅色緊身連衣裙的女人見機會來了,立馬起身靠近程慕遲,她故意將衣領低了低。
而程慕遲卻當沒聽見,對簡善說:“還要我請你去?。”
氣呼呼的停頓片刻,冷漠異常的說:“等會兒送到我辦公室來。”
簡善趕忙將一片狼藉的桌子收拾幹淨以後,慌忙又急促的離開。
而那個被無視的女人覺得掛不下臉麵,就訕訕地退下了。
“呼……”程慕遲從簡善的手裏接過文件,見簡善氣喘籲籲的樣子,他才滿意的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