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遠在京都苦苦打拚的小姨打電話告訴她今天會有個叫葉琛的男人接她回京都,她以為小姨是開玩笑的,沒想到葉琛真的出現了在她的麵前。
關鍵是,這丫的也太標致了吧?莊冉險些嘴巴沒合攏,口水要流出來了——
“莊冉,你該改名叫裝蒜。”
葉琛黑眸葉然的吐出一句話,然後轉身朝黑色的勞斯萊斯走去。
啊?裝蒜?
莊冉挑了挑眉,見他要走以為他想撇下她獨自離開,連忙把水盆對天一扔,不顧形象的死死抱住他的腿,擠出幾滴眼淚,淚眼汪汪的脫口而出,“如果你喜歡這個名字,以後我們的孩子就叫莊蒜。”
他和她的孩子?簡直就是胡鬧!
屁大點的人竟然都想著子孫後代了,那還得了?
葉琛俊臉一沉,薄唇抿成一條線,他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道,“莊冉!放手!”
女孩兒髒兮兮的兩手緊緊的扯著他的西褲,原先整齊幹整的褲腿上瞬間出現了幾道褶皺,還有她留下的爪印,葉琛低頭看了一眼,眉頭擰的足以擠死一隻蒼蠅
“葉琛,你答應我老媽要照顧我的,你別不要我啊!你要對我負責啊。”
她最怕的就是這個男人公報私仇,隻能咬咬牙,先認錯,“剛才的事情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和我計較啊!”
莊冉受夠了每天和熊孩子挖泥巴掏鳥蛋的日子,好不容易她放養的生活終於要結束了,如果他走了,她還怎麼去京都完成她的夢想?
莊冉的老媽是伺候葉家一家人多年的大管家,在十五年前的一次車禍意外中,她奉獻了她年輕的性命救了當年還未成年的葉琛,她臨終的願望是希望葉家在莊冉滿十八歲後接她去京都上軍校學,並照顧莊冉一直到她成婚。
而莊冉十八歲的生日正是昨天。
“我去換衣服!”
葉琛第二次壓下想要掐死這瘋女人的衝動,一句話像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樣地。
“哦哦哦,我幫你換啊,當做賠罪好了。”
莊冉忙不迭的獻上自己的忠心,笑的討好,“你準備了衣服沒?不如我去給你拿大伯的衣物換上?”
她不會承認她有想借機揩油的念頭。
“不用,我有準備。”葉琛看了一眼她跪在地上抱著自己腿的胳膊,葉聲開口,“鬆手!”
莊冉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看著他西裝褲下修長健碩的腿,腦子還沒做出指示,爪子卻先行一步的摸上去了,還沒碰到,時刻注意著她動作的葉琛俊臉黑的能滴出墨汁來,再也記不得莊小姨交代的要對她溫和些的提醒,甩開她不安分的爪子,大步鑽進了車內。
心神不屬的莊冉被他一甩,頓時身形不穩的倒在了地上,摔了個大馬趴,啃了一嘴泥,她氣的破口大罵,“葉琛,你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啊!不解風情的王八蛋!”
憐香惜玉?
正脫掉西裝外套的葉琛想起她比男人還要粗糙的打扮,頓時嗤笑了一聲,一個剛成年的小丫頭片子,算哪門子的香玉?
濕透了的衣服還沒換完,突然一雙賊兮兮的眼睛巴巴的貼在車窗上,葉琛扣上衣紐扣的動作一頓,嘴角挑起戲謔的笑意。
莊冉牢牢的扒著車窗戶,試圖欣賞一下他換衣服時泄露出的春光,可這玻璃也不怎麼什麼構造的,一片漆黑,連個影子都看不著,難怪最近時興車震呢,合著別人根本發現不了。
半點便宜也沒占到的莊冉悻悻的去收拾東西了,等葉琛穿戴一新的傲然立在車門前就看到莊冉包袱款款的默默注視著這間低矮的小房子,側臉流露出緬懷的情緒。
而當他放遠了視線,發現在村子的那一頭,已經密密麻麻的聚集了許多的人頭,黑壓壓的朝著這裏撲來,而為首的正是莊冉的大伯和大伯母。
“小冉啊,你慢點啊,我這兒還有幾個鹹鴨蛋給你留著呢!”為首的婦人穿著樸素補丁的棉襖,手裏頭抓著一個竹筐子,她一邊跑,竹筐裏的雞蛋就一個一個往外掉。
“大伯,大伯母!等我衣錦還鄉就把整個村子的魚塘都包給你們!”
沉默站立了許久的莊冉突然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
葉琛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隨即就看到莊冉笑嘻嘻的提著包走過來,彎腰鑽進了車,迫不及待的催促,“葉叔叔,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