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情目光渙散,麵容異常蒼白,她的身體冰冷徹骨,連聲音也顫抖起來:''''你知道嗎,上天給我開了一個好大好大的玩笑,我竟然不是爸爸的女兒,我不姓張,我是一個沒有人要的野孩子,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沒有人可以原諒我……''''
''''就因為這件事,他要殺了你?''''葉琛早已經知道了這回事,甚至他還猜測葉家老爺子突然宣布婚訊,其原因可能就是知道其中隱情,畢竟婚禮是葉家和張家的,而不是葉琛和張雅情的,但張雅情現在已經是一無所有,如果刺激了她,很難保證她不去傷害莊冉。於是葉琛定定心神,困惑地問她。
張雅情哭得更絕望了,像是抓不到一絲希望,除了眼前這個深愛的男人:''''他沒有說,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對我恨之入骨,葉琛,我該怎麼辦?我們又該怎麼辦呢?婚禮……我夢中的婚禮呀。''''
葉琛稍稍動了一下身子,雙目黯然,張雅情抽泣著鬆開了他,他轉身,麵對麵與她對視,淡漠地說:''''找莊冉,我們必須救他。''''
''''你真的願意帶我去找莊冉姐姐嗎?葉琛,我真的什麼都可以給她,什麼都可以讓給她,隻要她能回來,能救爸爸,但是我不能出讓你呀!因為這一輩子,我從來沒有如此信任過一個人,隻要看到你的身影,我就會莫名其妙地感覺踏實,我不要離開你,我不要……''''淚水一行接一行在張雅情蒼白的臉龐上靜靜流淌。
葉琛心裏對張雅情厭惡極了,對她的話更是厭惡,她對莊冉的傷害曆曆在目,到此時她竟然敢說出''''讓''''這個詞,她所擁有的本來就是莊冉的,''''雅情,我心裏還裝著莊冉,你難道不在乎嗎?''''
張雅情雙眸放光,緊緊地盯著他,動情地解釋:''''我在乎呀,我從來都沒有不在乎,可是我的在乎有用嗎?我的在乎能把她從你的心中抹去嗎?因為我知道那沒有用,所以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你忘了她,我隻是一個人吃醋,一個人傷心,一個人落淚……''''
''''你不要再說了,雅情,我們先去找到莊冉,現在就去。''''葉琛毅然道。
張雅情有些不安:''''現在就去嗎?''''她惶恐地問。
''''嗯。''''葉琛堅定地點頭,往別苑門口走去……
舊舊的居民樓前,被野花點綴的小道上--
淩一堯緊牽著莊冉的手,溫潤的嗓音細膩如絲:''''今天晚上,我真的要走了……''''一陣酸澀哽咽在喉嚨口。
夕陽傾灑在他們周圍,給他們染了一層美麗的光暈,莊冉靜靜地被他牽著,走在他的身旁,垂下了眸,她的心裏已如泛起漣漪的海麵,淡淡的,若有若無的傷感……
''''你……會想我嗎?''''淩一堯止步,轉身站在莊冉麵前,雙手輕輕握住她雙肩,溫柔地問。
莊冉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笑容,她展開雙臂,輕輕勾搭在他美瓷般潔白的脖子上,然後將身子輕輕靠進他溫暖的懷裏--
她的臉頰緊緊貼在他溫熱的胸膛,能夠清楚地聆聽到他強勁有力的呼吸聲,淩一堯的雙臂緊緊將她環繞,他的下顎輕輕抵在她柔軟的發絲上……
''''你會想我嗎?''''她滿腹溫柔地問,嘴角依舊帶著那抹淡淡地溫柔的笑意。
淩一堯雙臂緊緊地攬著她,毫不猶豫地說:''''會!我會無時無刻不在想你,莊冉,我還會回來,你等著我,好嗎?''''此時他的心裏好緊張,離開是必須的,回來也是一定的,隻是這其中的歸期是多久呢?其實他早已經用十億做出了決定,為她的未來鋪好了路,他心裏雖然期盼莊冉會等他,但他又似乎很清楚未來會是如何。
莊冉理性地告訴他:''''淩一堯,不要給我承諾,承諾是一個很重很重的重量,我怕我們都承受不起,就讓我這樣緊緊地抱著你,讓我留住你的體溫,你胸膛的溫暖,這樣就足夠了。''''在她的心裏其實很明白,這一別,都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歐洲,多麼遙遠的國度。
淩一堯緩緩閉上雙眸,深情地說:''''我相信,隻有我才有能力讓你快樂,讓你真正地快樂。''''
對於淩一堯的即將要離去的事實,莊冉內心充滿了不舍與難過,淩一堯對於莊冉來說,是可以在她的內心攪動起波瀾的人。在潛移默化之中,甚至連莊冉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淩一堯居然已經在她的心裏麵占據了這麼的位置了,莊冉有一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