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牙立刻讓沙星跟著自己進石屋，然後讓獸神坐好，自己靠在他身上，閉上眼睛，進入空間。
似乎已經許久沒進空間了，小獸又長大了一點點，身上的鱗片黑的發亮，不過模樣依舊圓滾滾，尾巴細細長長的，尾巴尖有一撮很厚的毛，炸開的時候像花一樣。
“牙牙。”小獸撲扇著翅膀飛過來，語氣激動，“我們都好久沒見麵了。”
“恩。”墨牙接住小獸抱在懷裏，走到貨架邊上緩緩坐下。
旁邊就是他給小獸拿的許多小玩意，有竹篾編的球，小床、小沙發，還有皮毛衣服，亞麻衣服，絲質的衣服，小被子也有許多，這邊看上去已經跟普通獸人住的地方沒什麼兩樣了。
小獸在墨牙懷裏打滾，翻出軟乎乎的肚皮，高興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小獸，我遇到一個很奇怪的人，或者說麅子。”墨牙緩緩開口，“他說我是幻覺，是他想象出來的存在。”
“牙牙。”小獸慢慢安靜下來，眨著大眼睛看向墨牙。
墨牙和小獸對視，他有些恍惚，好像從小獸的眼睛裏看到了很多東西，又好像沒看到，回過神，小獸的眼睛十分清澈，倒映著自己有些蒼白的麵龐。
到了現在這時候，墨牙早就拋棄最初的想法 ：眼前的小獸是活生生的，他並不是想象中冷冰冰的係統。
小獸不是係統，那麼他以為的【獸神遊戲】，或許並沒有那麼簡單。
墨牙張了張嘴，有許多疑問想問出來，又感覺或許自己問了也得不到答案，最終他低下頭，不去看小獸的眼睛，輕聲道：“小獸，你說那隻麅子說的是真的嗎？”
沙星隻說他是幻覺，並沒有說獸神。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原本生活在什麼地方，他是什麼樣的人，做了什麼樣的事情，最後又是如何死去的。
“現在還不到時候哦。”小獸語氣調皮地說了句，又跟變臉似的麵無表情，就連再說出來的話也顯得十分機械，“墨牙，他是鑰匙，能解一把鎖。”
沙星是一把鑰匙，能解開的鎖就是他自己說的話。
“還有很多鑰匙嗎？真相就藏在裏麵？”
“牙牙，真相是什麼，重要嗎？”
“蚊獸是不是也是鑰匙？”
“世界bug。”
沒否認，就是默認。
墨牙心底一沉，“鑰匙是因我存在？”
他要確定因果關係。
沉默。
沉默就是默認。
“我知道了。”墨牙笑了下，臉色愈發蒼白，他感覺自己已經觸摸到真相了，或許這其中具體的過程和原因他不清楚，但結果他是知道的。
所有鑰匙代表的結果是：他已經重病不治死去，卻又活了過來。
小獸並沒有說這件事的原因和過程不能碰觸，隻是已經被鎖鎖住，隻有相應的鑰匙才能打開，或許墨牙去尋找鑰匙的過程也是必要的。
那麼在這裏追問小獸也無濟於事。
“還好你知道一些。”墨牙感覺自己有點想通了，“我會繼續尋找。或許這件事也並沒有那麼重要，我現在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油礦一般都會有很多伴生礦，而且我感覺那邊也會有我需要的金屬礦。”
“我感覺我的運氣特別好。”
好像每當他需要什麼的時候，他就會擁有什麼，隻是現在知道一些事情，這些運氣好像全都不是偶然，而是有什麼曾經付出過努力，將這些偶然變成了必然。
墨牙緩緩站起來，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但至少他現在是運氣極好的。
“牙牙，礦石很容易找的，你以前跟我說過，有時候一鏟子下去就是礦石。那種露天礦石好多的，很多人都不認識石礦，隻有認識的人才能一眼看出來。”
小獸恢複了平時的樣子，開始絮絮叨叨。
“我拿出來的資料你都看了吧？很多礦石用眼睛就能看出來的。”
“我都看了。”墨牙道，“我馬上要去找礦石，你想要什麼？下次我來的時候給你拿。對了，這邊有種口味很好的獵物，一大鍋燉的那種，吃起來味道特別香。”
“下次給我帶肉，還有祭果。”小獸立刻豎起尾巴。
空間裏祭果一直有很多，不過這段時間墨牙沒來，小獸已經把祭果吃的差不多了。
墨牙拍了拍胸脯，表示記在身上了，趕忙離開空間。
靠在獸神身上醒來，墨牙伸了個懶腰，再麵對沙星的時候，心中那種如無根浮萍一樣的恐慌已經沒了，他現在有獸神，還認識那麼多人，有什麼好恐慌的。
“剛才你有什麼感覺？”墨牙甚至是士動問沙星。
沙星一直在邊上，墨牙閉上眼睛的時候，他偷偷看了幾眼，不過獸神一直板著臉，他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