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淺沉默了很久,點了點頭。
霍謙誠就像一個孩子一樣,以往陰沉的臉龐此時掛著滿足的笑容。他一把將顧淺淺抱起來,轉起圈。
顧淺淺麵上還是帶著笑容,心裏卻化成一股悲傷的河流,霍謙誠這又是你的新招數嗎?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啊。
他們這幾天就像普通夫妻一樣生活,霍謙誠冰封的心也在慢慢融化。
直到一天傍晚,霍謙誠接到了關月的電話,說遇到了麻煩,讓他趕快去救她。
他放下電話,看著顧淺淺在不遠處摸索著整理衣櫃,疊衣服,走過去擔心地看著她:“淺淺,我現在要出去一趟,你一個人在家沒關係嗎?要不要我叫林嫂回來陪你。”
顧淺淺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搖了搖頭:“我可以的。”
然後霍謙誠叮囑了她幾句,就趕去了關月發過來的地址。
顧淺淺靜靜地坐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霍謙誠趕到關月說的地方,卻發現隻有關月一個人在。
他臉上一沉,就要回去。
關月拉住他,麵上帶著懇求:“謙誠,你今天就陪陪我吧,今天是我父親的忌日,我一個人真的很難受。”
霍謙誠猶豫了一下。
關月麵上駝紅,似乎已經喝了不少酒,霍謙誠將她拉起來:“關月,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關月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喃喃道:“謙誠,你一直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對不對?你為什麼不能喜歡我?為什麼”
霍謙誠對上她的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他確實看出來了她的心思,但他對她有感謝,但是沒有多餘的感情。
關月看到他的沉默,心裏已經知道答案了,不由又狠狠灌了自己一口酒。
霍謙誠沒有辦法放任她一個人在這裏,但是心裏又記掛著一個人在家裏的顧淺淺,於是硬拽著關月上了車。
將已經醉得不醒人事的關月送回她家後,回到車上,扯了扯領帶。
打開車載收音機,一邊發車朝家的方向開去。
“據記者發回來的報道稱,兩個小時前的別墅大火,因為發現得晚,火勢巨大,消防員到達時,現場已經化為灰燼,因此也無法得知具體的火災起因。據悉,這幢別墅是顧氏名下”
霍謙誠一腳踩在刹車上麵,車子直接停在馬路中央。他此時腦海中隻有剛剛新聞報道的這則報道。
他隻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拿出手機,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調成了靜音,而手機上全部都是未接來電。
他撥出顧淺淺的電話,卻發現無法接通,他的心倏然停了一拍。
焦急地發動車子,以最快的速度行駛。不停加油門,隻能聽見車子和空氣快速摩擦的聲音。
顧淺淺,你千萬不能有事啊!淺淺,等我
等他趕到別墅的時候,腦中一片空白,他跌跌撞撞地走向那一片廢墟之中,有消防人員攔住他:“現在不能過去,有危險”
可是他感覺自己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他隻想找到那個女人。
他眼睛已經變得恐怖駭人,麵部猙獰:“給我滾開!”
這時一個醫生走過來對他說:“先生,裏麵發現了一具已經燒焦的屍體,請您跟我過來確認一下。”
霍謙誠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突然沒有勇氣走過去,焦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