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到令人發指。
殷浩宇在看到米琳琳的時候，臉色便已經不悅的沉了下來。而現在聽見李秋這麼說，臉色更加鬱沉的像是暴風雨來臨前一樣，黑暗籠罩，極其恐怖。
眼尖的服務員早已經看見了殷浩宇的神色，理智的選擇了閉嘴，不再竊竊私語。
殷浩宇輕哼一聲，想要上前，卻沒有想到，一直窩在自己懷裏的小女人卻輕輕的扯了扯她的衣角。
嗯？
他低下頭，看了一眼米小樂，見她那張白皙美麗的小臉兒，輕輕的搖了搖。殷浩宇心中微動，便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而米小樂緩緩的從他的懷抱之中，走出來，上前一步，殷浩宇擔心的要死，連忙也跟著向前走了一步。米小樂察覺到了，轉過頭來，給了他一個十分安撫的眼神，示意他不要擔心。
她的眼神，殷浩宇自然是理解的，然而不擔心卻總是很難做到。
“李秋，”米小樂直呼李秋的名字，沒想到這一個稱呼便讓原本還算是理智的李秋頓時炸毛了，她氣得雙眼通紅，跳起來怒吼，“米小樂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居然敢直呼我的名字！你的教養呢？被狗吃了！？我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嗎！按道理來說，你應該叫我一句媽！”
米小樂冷笑，不等她氣急敗壞的衝上來，便徑直打斷她，“是嗎？當初當著那麼多記者和媒體的麵，要和我斷絕關係的人不是你嗎？既然主動提出斷絕關係的人是你們，那麼現在的我就算是叫你的名字又能怎麼樣？難不成你還要用之前的身份來壓我？憑什麼？”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唯唯諾諾，心如死灰的女人。經曆了太多的傷痛，如今的這點小打小鬧對她來說，根本就算是一個飯後甜點一般輕鬆自在。
沒有畏懼，更沒有退縮，甚至沒有一刻的猶豫。
“我和米琳琳，以及陸離之間的事情，都已經是多少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了，我都差點快要忘記了，沒箱單你們卻始終耿耿於懷放在心上。”米小樂緩緩的說，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李秋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低下視線，甚至能夠看到她緊緊握著的拳頭。
她也會覺得生氣嗎？
“誒！是啊！說起來米琳琳和米小樂的事情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其中躲得遠遠的服務員，小心翼翼的議論道。
“啊？那還是在我念書的時候吧？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怎麼還有人津津樂道的拿出來說事兒啊？”有人附和道。
“就是說，嘖嘖嘖，這人啊一定很無聊，一點破事生怕別人不知道，到處宣揚，一定要弄得天下皆知了才高興！”
服務員們也都是很懂得察言觀色的人，見這麼小聲的議論沒有引來殷浩宇的不悅，於是聲音便逐漸的加大。
“我就不明白了！他們之間一直在鬧得是什麼，好像是那個叫什麼碧婷的女人沒有看好自己的老公吧？雖然男人也有部分的責任，不過這怎麼著也怪不到別人身上吧？不還得怪那個女人本身？”
這一番議論傳過來，李秋和米琳琳自然也全部都聽到了。她們的臉一陣滾燙，明明上一秒覺得自己完全沒有錯，可是下一秒，在這樣的議論聲聲中不知道為什麼卻覺得不想再呆在這裏。
米琳琳咬牙，恨恨的看著米小樂，“哼！米小樂，你等著！你最好有本事一直這麼順風水水下去，不然的話，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我們走！”說完，她也不顧李秋還在身後，徑直快速的離開。
兩個人離開之後，米小樂的興致看起來也不是太高。殷浩宇和水心察覺到了，詢問米小樂還想不想再逛逛，結果米小樂搖了搖頭，於是三個人便開車回家。
當天晚上，殷浩宇伺候著米小樂洗過了澡，兩個人躺在床上。
熄滅燈之後，米小樂忽然開口，說道，“米家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問題，殷浩宇原本以為在很久之前，她就會問。可是一直沒有，米家從來沒有在她的口頭上出現過。
仔細算起來，米小樂回國已經有差不多一年了，這一年以來，她起初是外麵住，後來跟他在一起住。至於米家，好像從來不存在她的考慮之中。
不過，殷浩宇對於米家和米小樂之間的恩怨是清楚的。
幾年之前米家做了那樣的事情，基本上是在米小樂最落魄的時候還落井下石，讓米小樂最後不得已才跑到國外去，現在也難怪米小樂見到李秋和米琳琳會那麼討厭。
他其實也十分討厭米家的人。
“還能怎麼樣？”殷浩宇翻了個身，把米小樂抱在懷裏，“公司苟延殘喘，一年到頭基本上都是在虧損吧……你怎麼忽然問起來米家的事情了？說真的，米家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關注過了，明天讓楊遠明把米家的資料放我桌上，我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