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喜士多店外。
三十多個爛仔從幾個巷子中湧了出來,在七喜士多店外的小空地上吵吵嚷嚷地彙聚起來,驚得街上的行人紛紛加快了行進的步伐。不一會兒,原本還算熱鬧的街市上,除了這些爛仔,竟是再無他人。一些開店的店家也是縮在店內,偷偷地朝這裏觀望。
搞笑的是,剛才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十來個爛仔非常有默契地站在了人群的最外圍,而且也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囂張地大聲說笑,隻是默默地站著。
突然,嘈雜聲靜了下去,人群分開,一位瘦高的三十餘歲男子,帶著青雞緩步來到士多店門口。
抱著拳,朝四周的商鋪環顧一禮,男子大聲道:“各位街坊,我叫花仔光,很多街坊也知我了,知我從來不騷擾街坊的。今天,我們兄弟在這裏解決點私人恩怨,要是給各位街坊造成不便,我這裏先賠罪了,希望各位街坊包涵一下了。”接著又對手下的爛仔們道:“一會兒要是打起來,哪個要是打壞了街坊的門板啊,貨架什麼的,就自己去公安那裏自首吧!知不知啊?”
聽到老大的話,原本囂張的氣勢一滯,爛仔們稀稀拉拉地回道:“知道了,大佬...”
斜了青雞一眼,花仔光的臉上不耐之色一閃而過,惡狠狠地道:“雞仔,你個撲街。你知不知大陸公安不是吃素的,你知不知現在大陸正在嚴打,你知不知嚴打是什麼?我告訴你,嚴打就是在這個時候犯事,就會從重從快地判刑。上個月,我一個帝都的老表,就因為打了一架,結果被判了十年。”
說到這裏,不知是氣的,還是嚇得,花仔光揚起手來,“啪”地甩了青雞一個耳光,“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鬧事?你個撲街。”
挨了一個耳光的青雞,臉上更加地紅腫起來,卻不敢有任何不滿的表情流露出來,反而是擠出比哭還難看的媚笑,“大佬,我也不想啊!實在是那個土氣的鄉下仔太囂張了。今天,要是不掛了他,我青雞的字號可就砸了。字號砸了,我以後還怎麼混啊?”
看到花仔光不為這番言語所動,仍是冷冷地看著他的樣子,青雞一咬牙,從脖子上拽下一塊用紅繩栓著的白色觀音玉墜,雙手遞了過來,肉痛地道:“大佬,我知你喜歡收集古董,這塊玉雖然不是古董,但也在我家傳了兩代了。今天,就送給大佬拿去玩玩了。”
這塊玉,花仔光已經惦記好長時間了。以前,也曾暗示過幾次,想要出高價買下來,但每次青雞都裝糊塗混了過去。由於是小弟的東西,也不好明搶,就僵持到了現在。沒想到,今天他居然會主動地獻出來。
接過白玉,細一打量,那散發出來的乳白色光暈就讓花仔光的心口一跳,以他並不高深的鑒賞力也能馬上判斷出:這是一塊可遇而不可求的極品羊脂玉。
裝作不在乎地,把白玉往襯衫口袋裏一塞,拍了拍青雞的肩膀,花仔光豪氣地道:“雞仔,你放心了。你是我小弟,你有了事情,我做大佬的一定要替你出頭了。”
話音剛落,沙膽坤推開門,從士多店裏走了出來,看到聚集在自己門前的爛仔,臉上的怒色一閃而過,冷冷地對花仔光道:“花仔,我沙膽坤好像沒有得罪過你吧!當初還是我建議你從香江到深市來發展的。今天,你帶這麼多人堵我門口,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