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觀隻有兩進的院子,一個黑黑的小道童正坐在前院的一個舊石鼓上。
“黑子,你師傅呢。”
“後院正在休息,我再警告你一次,別再叫我黑子,我叫玉柱。”
“好~好~玉柱。”
元小七敷衍的映著,腳步不停的往裏走,走到後屋,看到一個衣帽不整的道人正在呼呼大睡。
元小七跑到床邊,猛推道人,“道長別睡了,大事不好了。”
那道長可能睡之前喝了不少酒,整個屋裏是酒臭,而且元小七晃了老半天,那道人才費勁的睜開眼睛。
“怎麼又是你啊,每次來都吵我瞌睡,到底懂不懂得尊敬師長啊,怎麼說我也教給你不少東西呢。”
“知道、知道,不過這次事情緊急。”
“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啊?”
“邪魔入侵,大舉入侵,這可是幾萬年沒有的大事。你知道的,我是流沙宗的弟子,我就出去一趟,回來發現流沙宗的人都走了。我還看到過整個村子都被妖魔屠誅一空的。我也是通過師兄弟們留下的密信才知道去哪裏集合的。”
“有這種事?”
邋遢道人嚇了一跳。
“誰說不是,現在這裏別看風平浪靜,可危險的緊,你們走不走?”
“走,為何不走?”
雲小七扯著邋遢道人下了床,直往外麵走。
“等等,我還有件事?”
“啥事啊?”
“白馬觀的飛舟壞了,兩三年了一直沒修,這次要跑路,我要趕快修修啊。”
“這關口哪來的時間修飛舟,坐我的吧。”
邋遢道人又是喜笑顏開,但突然又拉住元小七。
“這可是你讓我們坐的,我可沒有靈石付給你。”
“曉得曉得。”
邋遢道人喊著玉柱往元小七飛舟走,臨上飛舟之前突然又停下來。
“你老人家還有什麼事啊?”
“我說小七啊,我們這一走確實安全了,但是你說我這白馬觀,會不會被那些壞坯給拆了啊?”
“流沙宗的東西還都留著呢。估計我們很快就會回來吧。”
“你們流沙宗小門小戶的,我的白馬觀以前可是第一大派呢,雖然近來有點蕭條,可是底蘊猶存,如果少了些東西,那就……。”
“那些邪魔我見過的,連凡人都殺。”
“那我們還是走吧。”
說完急急忙忙的喊著玉柱登上了元小七的飛舟。
……
幾個人坐著飛舟飛出來已經十來天了,也路過不少鄉村和城鎮,看到的情況還是挺嚴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