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聽到老皇帝的聲音元聞放下手中的匕首恭敬的站起身。
老皇帝本來滿是感歎可視線落到元聞那一手鮮血時突然就有些不喜，總覺元聞那一手鮮血有些刺目像是在諷刺著什麼。
“這些雜事你不用自己動手，交給下人就行。”冷冷的留下一句老皇帝轉身回到自己的妃子身邊，而他之前的所有興致全部被元聞一手鮮血破壞掉。
元聞盯著老皇帝看了幾息複又蹲下繼續處理那隻沒有處理完的兔子。
冬圍持續了七天，這七天獵物越來越少，而那位不被所有人看好的二皇子就如同一匹黑馬，在圍獵中大放光彩。
到了後麵閨閣女子對元聞的呼聲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除開二皇子其他皇子都已經娶了妻，甚至妾都有了好幾房，雖然剛及冠回皇都的七皇子也未娶妻，可一個盡管受皇帝寵愛，但另一個風流倜儻武藝超群，會選擇誰女子們心中不言而喻。
“二皇子！二皇子！”
“二皇子！二皇子！”
“好了好了。”老皇帝站在最前方麵向大家，他滿臉笑容的擺擺手視線落到與眾皇子官僚子弟共同跪下的元聞身上，“老二，這次圍獵你奪得魁首，可有什麼想要的，若有盡管說朕能辦到的都可以答應你。”
老皇帝話落全場鴉雀無聲，無數的視線落到元聞身上。
片刻之後元聞清冷的聲音才緩緩響起：“兒臣沒有什麼想要的，若是父皇一定要賞賜兒臣可否讓兒臣隨葉將軍一同前往遼城北擊浣粵。”
浣粵乃是東陵北疆鄰國，浣粵常年侵犯東陵邊疆，數百年來東陵都會派鎮國大將駐守著邊疆。
元聞此番自請遼城說什麼賞賜，其實與放逐無異。
當場老皇帝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他寒著聲衣袖裏的手收緊：“老二你可想好了，與葉將軍一同前往遼城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朕準許你換個要求。”
“兒臣沒有別的要求。”
“你！”
“……好，朕答應你。”
“多謝父皇！”
答應了元聞的邊疆之行老皇帝看了看原本滿是熾熱的那些大家小姐變得閃躲的眼神瞬間沒了繼續待下去的意思，“好了，圍獵結束，回去吧。”
他本是打算趁著這次機會給二皇子賜婚，讓二皇子借著嶽父的關係在朝中站穩陣腳，可沒想到這個元聞次次讓他失望，南鄉之行如此，圍獵亦是如此。
冬圍之後驚豔一時的二皇子叫不少人唏噓。
年關之後，封地的老王爺各自回封地，各處邊塞大將也將啟程回各自駐守的城池。
是夜。
星子稀疏，夜風冰涼。
院子裏點著宮燈，元聞坐在院子中的石桌旁，石桌上鋪開的是一張邊疆地圖。
元聞修長的手指輕輕點著地圖一角，那處寫著“遼城”二字。
第一步擁有屬於自己的親信，對於他來說整個長祁的人都可以作為親信；第二步，建立自己的勢力，光依靠拉攏朝臣太過於被動，不如擁有自己的士兵；第三步，便是帶著百姓的擁戴和等身的勢力回來奪取皇位。
而他現在要做的是想辦法擁有一支屬於自己的軍隊。
老皇帝雖然兒子已經二十幾歲娶妻生子，但他也才五十出頭，離讓位還有個幾年甚至十幾年，在這段時間元聞需要的就是找到一支隻聽命於他的軍隊。
遼城這一趟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元聞大人，明天就出發了，您真的不帶我一起嗎？”元憐站在院子裏不起眼的角落撇著嘴不開心的詢問。
“不用。”元聞毫不猶豫的回答，他難得對元憐說一句這麼長的話，“你好好呆在皇都看好王府就行了，若是皇都有什麼重大變故及時給我傳信。”
“哦。”可是我也想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