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聞因為蠱蟲和餘毒在身體肆虐已經暈過去。
渡清歡逼出蠱蟲後又繼續為元聞鎮壓餘毒,因為蠱蟲的緣故元聞體內沉寂多年的餘毒又開始活躍。
元聞醒來時已經是晚上。
窗外月光傾瀉,他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已經回了臥房。屋外沒有其他人的氣息,看來渡清歡並未將他中蠱之事驚動王府的人。
元聞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穿衣、出門。
渡清歡替他逼出蠱蟲又控製住餘毒,他算是欠了渡清歡兩條命。
渡清歡完全在他這個世界的計劃之外。
丞相府。
陰暗的地牢裏。
渡清歡一臉陰沉的注視著被掛在木架上抽的麵目全非的男子。
“說,你今日在王爺府之外徘徊到底想幹什麼?”
“我家大人說的對,整個東陵國隱藏的最深的是東陵國的丞相。在東陵還有什麼能夠瞞過丞相大人,我想做什麼丞相大人會不知道嗎?”男子開口操著一口番邦的口音。他沒想到他不過是在鎮北王府多站了一會兒而已,竟然就被渡清歡的人給抓住了,這個渡清歡可比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既然你不說那就繼續吧。”渡清歡輕飄飄一句話地牢裏的侍衛又拿起了鞭子抽在男子皮開肉綻的位置。
別看渡清歡白日裏像隻狐狸笑嗬嗬的兩袖清風,折磨起人來恐怕沒有誰比的過他。不過男子倒也硬氣,任憑渡清歡怎麼折磨也不肯開口。
渡清歡的丞相府看守並不多,元聞獨自一個人找到地牢時竟然沒有遇到一個下人。
元聞站在地牢口暗處看著坐在太師椅上陰惻惻的渡清歡許久才轉身離開。渡清歡因為替元聞療傷自己受到的反噬不小,並沒有察覺到有人來過地牢。
第二日一早,渡清歡一如往常早早的守在鎮北王府。
今日休沐,渡清歡看到元聞從屋裏出來立馬狗腿的迎上去:“美人王爺可有好點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你想說什麼?”元聞理著長袍往外走。
“沒什麼,就是想要美人王爺最近小心點,昨日王爺可差點就被人借著皇後壽宴除掉了。”渡清歡覺得皇後壽宴十七皇子的死不過是個引子,真正的目的是借極樂死除去鎮北王。
計策很完美,可惜因為渡清歡在凶手沒有成功。
“丞相大人這般關心本王到底圖什麼?”想到昨晚在地牢看到的渡清歡元聞眼神微暗。渡清歡絕對不可能像在他麵前表現的這般無害。
“當然是圖王爺,除了王爺本相還能圖什麼。”
“不如你幫本王一個忙吧,若是成功了本王回頭請你吃飯?”
“不用王爺請我吃飯,隻要王爺開口本相必定幫你。”
“本王要丞相大人像陛下推薦本王去溧陽鎮壓叛亂。”
本想一口答應的渡清歡突然沉默,對上元聞看過來的視線他不解的道:“王爺你可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對你虎視眈眈,現在你突然離開皇城豈不是給那些人機會對付你?這個時候你離開皇都任由元擊玉在皇帝耳邊煽風點火,王爺又不是不知道皇帝生性多疑,你是不想要命了嗎?”
“不幫,其他什麼我都可以答應王爺,唯獨這件事本相不可能答應你。”
“既然丞相不答應,本王便自己去做。”
“你要向皇帝請命嗎?你瘋了?!”
“是又如何?”
“不行!你不可以去!”渡清歡追上去攔住元聞。
“我可以去的……”元聞附身在渡清歡耳邊說了兩句,渡清歡臉色難看的鬆開手,“真的要這樣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