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聞是蕭祁的同門,又是修為低下的醫修,更何況渡清歡剛才都那樣說了,蕭祁還真不能直接走人。
等到師徒二人吃完連飯錢都是蕭祁三人結的。
蕭祁看著帶上鬥笠的元聞眼中露出些微不屑,問:“師弟,我們已經在玉瓊樓訂了房間,遇上也是緣分,就一起吧。”
“嗯。”元聞應了一聲,比起蕭祁的不屑他完全沒有將這個氣運之子放在眼裏,放在以往他早就一巴掌拍死了完事,但是現在不行,渡清歡得好好活著,他必須要讓渡清歡強大起來。
“走吧師尊,我知道玉瓊樓在哪裏!”小小少年天真無邪的挽住元聞的手走在最前麵,這無害的樣子哪裏還有剛才一腳踹翻小混混的邪氣霸道。
無妄看著最前麵的師徒二人快要壓製不住身體裏暴戾的魔氣,察覺到無妄身上的魔氣波動蕭祁一把按住他:“不要動怒,師弟一直被昊陽宗視為凡人,並不受昊陽宗的禮數約束。而且師弟來昊陽宗不過兩百多年,兩百多年不曾出過藥穀,你就不要計較那麼多。”
“小祁兒你對你家師弟真是好。”無妄輕哼了一聲有些酸。
“魔帝大人不要亂言。”對方泛酸的語氣讓蕭祁很是受用,但他依舊冷冷的看了一眼魔帝作為警告。
玉瓊樓是樊城最好的客棧,能住進這裏的光靠有錢不行還得靠人脈。
整個玉瓊樓的人都是些數得上名的散仙修者或者宗門弟子。
蕭祁三人的房間早就訂好了,隻需要再為元聞二人定兩個房間即可。
“小二,再開兩個包廂。”
“唉,好的客官。”
“仙尊不必破費,”渡清歡站在一邊笑著盯著蕭祁,“我和師尊一個房間就行了,仙尊不必太破費。”
“好,你們師徒二人一起也好有個照應。”蕭祁點點頭便讓小二隻備了一個房間。
蕭祁交了靈石將小二遞過來房牌號交給渡清歡後便與重明和無妄一同上了樓。
等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渡清歡才滿不在意的拋了拋手中的房牌號就著旁邊的空桌坐下:“小二,來點好酒好菜!”
“唉,好的客官。”
“你餓了嗎?方才不是在外麵才吃了?”元聞在渡清歡對麵坐下看著這個沒有正行的徒兒嚴肅的抿唇,“修者應該少食多修。”
渡清歡是魔修,玉瓊樓的所有食物都是靈獸仙珍,對渡清歡來說百害無一利。
“可是徒兒就是想吃嘛,難道師尊不想付錢。”
元聞:“……”
論嘴上功夫元聞從來不是渡清歡的對手,他隻好保持沉默靜靜的等著小二上菜。
樊城的夜是最熱鬧的,比白日裏更要繁華幾分。樊城是沒有宵禁的。
渡清歡站在房間的窗戶前撐著下巴無聊的打量著街上來來往往的凡人修士,突然他的視線鎖定一夥人,隨後咧開嘴露出邪氣的笑。
“師尊,我出去一趟,你早點休息不許熬夜哦。”
“你要幹什麼?”元聞頭疼的合上手中的醫書抬頭看向急匆匆往外走的渡清歡,“玉瓊樓的修者都是有名有分的,你不要惹事。”這個世界元聞並不是天帝和魔帝的對手,何況他還被渡清歡契約了,或許蕭祁都打不過。
“放心吧師尊,徒兒很乖的。”
元聞:“……”難道是我對乖有什麼誤解?
看著被合上的門和空蕩蕩的包廂元聞放下手中的書,他起身走到渡清歡離開前沒有關的窗前遠眺,將大半個樊城收入視線中。
隻希望他沒有看走眼,這個世界他的任務是讓原主不要落入天帝之手,可能是元聞做過最簡單的任務。
可偏偏元聞拉了渡清歡一把,就將這個世界的身家性命都賭到了渡清歡身上。
伸手取下頭頂的墨冠青絲滑落,男人盯著手中的墨冠目光複雜:若是渡清歡和他一樣是流落在小世界的靈魂,或許他們能成為不錯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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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清歡:我想做你媳婦你盡然隻想我和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