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清歡果然在F市尋了一處寬闊的廣場放下畫板擺好,他連小板凳都準備好了。
將畫紙掛好渡清歡看了看周圍來來往往朝這邊看卻不過來的人拍拍手,然後歪頭朝著元聞笑著開口:“阿聞哥哥,你做我第一個客人好不好?”
“我沒有錢。”元聞對上笑眼彎彎的渡清歡下意識的開口。
“給阿聞哥哥畫不收錢。”少年垂在身側的手指顫了顫,眼中笑意更甚。
阿聞哥哥可真可愛。
元聞看也沒什麼事就點頭同意了,他走到渡清歡放在畫板對麵的木凳上坐好。
將顏料一一排開,渡清歡一抬頭就看到元聞端正的坐著,像是拍證件照一樣。
輕笑一聲少年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阿聞哥哥你放鬆點自然一點,這樣才能畫的好看點。”
“……”元聞對上渡清歡的視線無動於衷。
堂堂魔帝大人第一次被別人畫肖像畫,當然得嚴肅點。
見對麵的男人依舊滿臉嚴肅渡清歡輕輕歎了一口,他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有了靈感。
一筆一筆油彩分明可粗一看像是小孩子的塗鴉,這哪裏畫的是元聞?
攝影師坑著攝影機滿頭大汗,看著渡清歡畫紙上那些亂起八遭的顏色直翻白眼:估計小孩畫的都比這個強。
隨著時間的流逝周圍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畫上開始出現雛形,一些稍微懂畫的人停了下來。
一個多小時後圍在渡清歡身後的人越來越多。
畫上是一處斷崖,斷崖遠處是相連不斷的山脈,在懸崖上站著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男人左臉上帶著金色麵具看不清,但露出的右臉卻棱角分明看得出來畫上男人長相很出色。
男人負手而立,他身上的紗罩迎著風飛舞,一頭青絲垂至腳踝,麵具後麵的黑眸深如旋渦能將人吸進去。
“兄弟這畫賣給我吧。”
“不行。”渡清歡勾勒完最後一筆放下畫筆,他笑著看向元聞,“這幅畫隻能送給畫上的人。”
“那你幫我也畫一幅吧!”
“我也要一幅!”
“還有我!”
“可以,但是我隻畫肖像畫哦。”小心翼翼的將剛畫好的畫收好,渡清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鉛筆,“誰先來?”
“肖像畫也行,我先來,但是能不能幫忙把色上好?”
“當然可以。”
7號直播間,湧進來了一批奇奇怪怪的人。
花無憂:嗷嗷嗷,好甜啊,老攻當然隻能給媳婦畫最好看的畫。
色即是空:為什麼不是媳婦給老攻畫?明明二少那麼攻好不好?
Befour:聽說元家二少身體特別差,能攻的起來嗎?
SSA王炸:我也覺得,二少躺平的畫麵也很美。
我是萬人迷:難道你們不知道有一種情況可以自己動嗎?為什麼二少就不能攻了?
花無憂:樓上你很強。
Befour:+1……
一個上午渡清歡就輕輕鬆鬆的賺了兩千多塊。
中午的時候渡清歡拒絕了剩下要畫肖像畫的人笑嗬嗬的收起畫板將顏料盒裏的錢遞給元聞。
“阿聞哥哥一會兒想吃什麼?我都給阿聞哥哥買。”
元聞沒有接渡清歡手裏的錢,他直接拿過少年後背上的畫板,“隨便找個地方吃點吧,一直畫畫對眼睛不太好,下午我們去遊樂園玩吧。”
“遊樂園?!”少年瞪圓了眼睛隨後是怎麼也抑製不住的傻笑,“好啊,那我們快點去吃飯,早點去多玩一會兒。”
阿聞哥哥竟然要和他去遊樂園,嘿嘿。
“嗯。”伸手揉揉渡清歡的小腦袋元聞主動牽住少年的手。
這個世界渡清歡比原主整整小了五歲,算下來渡清歡不過才十九歲,大一的時候輟了學,才十九歲就因為對原主的畸形感情逼上絕路。
渡清歡的悲慘命運原主又何嚐不是真凶,原主作為渡清歡唯一的光親手滅了渡清歡對世界唯一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