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狐族還是其他族類在拜訪族中祭司時都有一個不約而同的規定,那就是每次拜訪祭祀塔隻能對祭司提一個要求。
渡清歡轉頭看向身邊跪著的青年,青年僅管清瘦卻身姿挺拔,不卑不亢的樣子讓渡清歡覺得她大概從未真正了解過元聞。
敖明在元聞話落後愣了愣但隨後也隻是和藹的點點頭:“好,那元家媳婦請上前讓本祭司看看。”雖然元家小子的話有些失禮,但敖明也沒有去計較什麼。
“是,大祭司。”渡清歡收回打量元聞的視線起身走到神壇前。
神壇是供奉神明的聖物,是不能直視的所以渡清歡便一直低著頭。
敖明在渡清歡走到神壇旁後才從石椅上起身,踩著精致的長靴一步一步走過去。
狐族因為被其她獸族排斥本身又不夠凶悍,所以一直是處於貧窮落後的群居狀態,在狐族能夠穿上綢緞布料的也隻有大祭司敖明了。
敖明站在對麵與渡清歡隔著神壇然後閉上眼睛嘴裏細碎小聲的詠誦起誥詞。
不一會兒敖明眉間的神印便飛出一道金光射進渡清歡額頭。
神光進入渡清歡額頭後渡清歡臉頰上的疤痕慢慢被修複,可就在疤痕消失不到一個呼吸黑氣就出現在渡清歡臉頰上,黑氣驅散神光疤痕再次出現。
神壇另一麵敖明緩緩睜開眼睛搖頭:“元家小子你家媳婦臉上的疤是暗族的人留下的,我的神力沒辦法治好,不出意外的話元家媳婦,你的腳也一樣是當時留下的暗傷吧?”
暗族並不是指某個種族,而是指信仰黑暗之神的、使用黑暗之力的生靈。
“是的。”渡清歡微微催下眼簾轉身回到元聞身邊,她小心翼翼的扯了扯青年身上的獸皮,“對不起夫主,此生我恐怕都是這麼一副尊容了,我以後會盡量少出門的……”
“沒事的。”元聞看到渡清歡自責的模樣心中升起一股憐惜,他輕輕拍了拍女子的手背微微猶豫最終還是將女子抱進懷裏,“長相隻是皮囊而已,我知道你好看就行了。”
在沒有人看到的視角渡清歡嘴角微微抽搐。
不過元聞倒不是哄渡清歡,不管是上輩子還是上上輩子渡清歡一直都有一副不錯的皮囊。
向敖明行完禮後元聞便牽著渡清歡離開了祭祀塔。
因為要給渡清歡治臉元聞把家裏所有的吃的都拿了出來,現在那破茅草屋不要說一口米就是一碗水都沒有,而且現在是大雪深冬很難打到獵物的。
渡清歡跟著元聞問走了一陣看對方果不其然皺著眉在想些什麼,不出意外這小狐族一定是後悔給她治臉吧?
女子睫毛微微垂下弱弱的開口:“夫主,我們把吃的都給大祭司,家裏已經沒有吃的了,怎麼辦?”
剛好為午飯發愁的元聞抬頭看向自己柔弱的妻子,他伸手挑起渡清歡的下巴:“清歡說話的時候不要低著頭,你要抬起頭看著對方這樣才會是一個自信的女孩子,越是不自信越是自卑越是容易被人欺負知道嗎?”
“午飯不用擔心,一會兒我便出去打獵,不會餓著你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渡清歡臉頰一紅瞪圓了眼睛,這小狐族最近莫不是腦子出了問題,怎麼感覺怪怪的?
“我知道。”渡清歡瞪著眼睛的樣子愉悅了元聞,他拉住渡清歡的手繼續往前,“等會兒回去你拿雙鞋子穿上吧,不然會長凍瘡的。”
“……”女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凍得通紅的雙腳又看看被青年的牽著輕輕應了一聲,“嗯。”
明明自己還沒有開始勾引小狐族對方就已經示好,她不是應該高興嗎?可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她想要的不就是小狐族的一顆真心嗎?現在小狐族主動湊上來事半功倍正好方便她的計劃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