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渡清歡自噩夢中新來,他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就聽到門外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還有元聞歡快的笑聲。
“渡先生,我房間的戒指是不是渡先生留下的?”
房門打開,外麵的人像個小彈炮一樣衝了進來撲進床上男人的懷裏:“渡先生是要和我結婚嗎?”
“嗯。”渡清歡拍了拍元聞的手背伸手想去接那枚戒指卻被元聞躲開。
元聞拿著戒指站直,他挺直後背清了清嗓子單膝在床邊跪下,然後仰頭看著男人:“渡先生,我喜歡你,嫁給我好不好?”
渡清歡知道此刻的自己應該給元聞一個板栗,然後搶過戒指向元聞求婚,但他卻不想破壞這麼好的氣氛。
男人朝著元聞伸出自己的手:“好,我答應阿聞以後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那戒指昨晚渡清歡就是故意留下的,他喜歡看元聞高興驚喜的樣子。
“我也保證以後會對渡先生……不是,是清歡好的。”
“那清歡,我已經求婚了,你也答應了,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下個禮拜。”
“真的嗎?歐耶,清歡最好了!”
婚禮如約而至,在深市最大的教堂舉行。
婚禮當天隻要想參加都可以去觀看,不需要邀請函,但進入大教堂是隻有各界社會名流才被允許的。
喜慶的紅毯,潔白的禮花,飛舞的綢帶,莊嚴的教堂,慈祥的神父……不知道是多少女人心中所期所盼,但這樣的婚禮卻是屬於一個男人的。
男人與男人結婚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在大教堂裏渡清歡與元聞攜手出現。事實上元聞不說話的時候和渡清歡是很像的,冷漠疏離。
仇落雪站在人群中望著站在十字架下相視而笑的兩人繃緊了臉,他眼神複雜的看向萬人矚目的兩人。
曾經他也和另一個男人這樣萬人矚目過,隻是後來時間長了那個男人對他淡了,厭倦了,而他還不能吵不能鬧,要保持溫柔單純的人設,不然就是無理取鬧。
有時候他挺羨慕元聞的,可以對渡清歡亂發脾氣,元聞所有的不好渡清歡都會無條件接受。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可以有一個人對另一個人那麼好。
每次從劇組回家看到宋長昊在家裏與別人翻雲覆雨仇落雪就會覺得後悔,如果他不年少衝動以為宋長昊就是愛情的樣子,那麼他會和渡清歡在一起,渡清歡就不會成為別人的了吧?
如今的仇落雪已經二十五六,見多了宋長昊的好壞和上流社會的爭奪隻覺得疲憊,對元聞他已經嫉妒不起來。其實當年渡清歡說出那一番話對他極具折辱性的話宋長昊都沒有啃聲之時,他就應該明白宋長昊絕對不是良人,偏偏他那個時候沒有在意,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如今的宋長昊身份地位比以前還要高,仇落雪卻反而想要做一個普通人,每天熱上炕頭,可惜宋長昊不離婚,宋長昊需要專情這個外界標簽。
神父穿著白色修士服,他手裏拿著印了十字架的本子看著教堂裏的一對新人:“未來不管貧窮與富有、疾病與健康、衰老與醜陋,你們都願意彼此攜手互相攙扶一生不離不棄嗎?”
“我願意!”元聞幾乎是搶著回答的,他眸子亮晶晶的看著對麵的男人,“清歡,以後我乖乖聽話,絕不惹你生氣,你願意嫁給我嗎?”
四周忽然響起了整齊的吸氣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著渡清歡的反應。這個世上敢對渡清歡說出“嫁”這個字的恐怕隻有元聞了吧?
渡清歡並沒有像大家預料的那樣突然暴起結束了這場婚禮。
男人盯著元聞的眼角看了幾秒點點頭,像是覺得這樣不夠又說:“我願意,並且發誓生生世世隻喜歡阿聞一人。縱使紅塵萬千,卻隻有你能夠讓我心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