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幾個還不快下來。”
走上前的是一個滿臉大胡子四十多歲的肥膩大漢,那漢子手中拿著一把滿是鋒利鋼釘的狼牙棒,狼牙棒敲在車窗上哐哐作響,窗戶玻璃岌岌可危像是隨時都能塌陷一樣。
車內眾人沉默了片刻最終都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那大漢將視線毒辣的從幾人身上掠過,看到吳欣語時眼睛一亮叫了一聲小美人,然後走向陸重銘。
大漢隻是瞥了一眼陸重銘視線便充滿探究的鎖定元聞,嘴裏也是流裏流氣的話:“呦,這是哪位小婆娘捂得這麼嚴實見不得人還是怎麼的?”
大漢帶著侮辱性的話讓陸重銘皺了皺眉,他按住瘋狂想掙紮開的元聞朝著大漢解釋:“這是我弟弟,有皮膚病還生得醜陋,所以平時害怕被人看到長相。”
“原來是個男人,呸,晦氣。”嫌棄的啐了一口大漢幾步走回吳欣語身邊,他笑嗬嗬的朝著少女伸出滿是老繭的手,“小美人,還是你更貼心,我哥哥最喜歡懂事乖巧的小妹妹。”
吳欣語後退一步躲到齊容身後,雖然她知道走劇情難免會遇到一些老色批,但還是有些作嘔。
大漢一看到吳欣語躲開當即沉下臉:“怎麼?你是看不起老子嗎?”說著大漢就想伸手將吳欣語扯過去。
恰在這時一道喑啞的聲音製止住了大漢的動作:“陳福你是不是皮厚了想死?老大都還沒有享受過的女人也是你可以動的嗎?”
“你的意思是老大的女人是我可以動的嗎?”大漢回頭惡狠狠的瞪向站在一群小弟前方的瘦高男子,“鬼侯,你也不過隻會對老大獻媚而已,除了拍老大馬屁你還會做什麼?”
被叫做瘦猴的男子並不接話,隻是警告的盯著陳貴,陳貴到底不敢明麵上不將自己老大放在眼裏,他懟完瘦猴朝著周圍的人擺擺手:“把他們關下去。”
眾人被帶到一處以前的這座城市的紅燈區,一大片巷子被柵欄圍著還有看守巡邏的人。他們將幾人推進地下室關押,故意將看上去不太熟絡的人關在一起。
陸重銘當然不會讓元聞離開自己的視線,但當他想要阻止那些人帶走元聞時突然一股刺鼻的味道湧進呼吸道便失去了隻覺。那是迷藥,常年走黑在地下摸滾打爬的人經常備在身邊的東西。
等弄暈陸重銘後又一棍落到元聞頭頂,看著昏過去的兩人正想將他們分開,卻發現二人用手銬彼此拴在一起。將手銬割斷是不存在的,他們走黑這麼多年僅剩下的便隻有野獸的本能。
陸重銘一張臉長得好看,幾乎是下意識的混子選擇了砍斷元聞的手將人拖下去。
黑色的鮮血沿著地麵蜿蜒扭曲帶著淡淡的腐臭,但誰也沒有注意。
喪屍是沒有痛覺的,要不是那一棍子剛好打在了喪屍大腦裏生長晶核的位置元聞也不會暈過去。
再次醒過來新晉小喪屍也注意到了自己少了的一隻手,但是他並沒有在一起,他最在意的是餓。
小喪屍吸了吸鼻子沒有感覺到原本那隻獵物的味道心中一喜,他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撲向他已經盯了幾天的新獵物。
渡清歡早就醒了過來,隻是靠在空蕩的地下室角落沒有任何存在感,現在看到朝著自己撲過來的人當即抬腳直接踹飛了出去。
元聞重重砸在牆上再落下,陸重銘強行固定在他嘴上的罩子碎成兩半,一聲聲野獸般的嘶吼從喉嚨裏溢出,摔在地上的元聞重新爬了起來撲向渡清歡。
聽到喪屍的吼叫渡清歡先是一愣,隨後表現出從未有過的興奮:原來是一隻小怪物啊,真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