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為數不多的異能者幸存者,元憐和其他人靜靜的看著兩個實力恐怖的人對決。
渡清歡腦海裏有些走馬觀花的畫麵,還有一些奇奇怪怪不安好意的聲音。
他渾身是血的坐在地上,微微抬眸看著前方對決的喪屍和人類。片刻後他舔了舔上牙槽輕笑一聲。
真是稀奇,人類和喪屍都是這麼奇怪的嗎?好笑又可悲。
他臉上的笑不達眼底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
元憐雖然知道陸重銘和梵天都是渡清歡的靈魂碎片,但更關注的還是這個世界名叫渡清歡的反派,畢竟在劇情裏對渡清歡可是重點描摹,雖然這段時間見到的渡清歡和原劇情差別很大。
看到渡清歡從地上起來臉上掛著難以形容的笑,元憐瞬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有些笑人起來明媚如風叫人心馳神往,有些人笑起來陰森可怕叫人閉上眼都無法忘懷,而有些人笑起來難辨真假危險無比,但這個世界渡清歡笑起來和以上三種都不同。
渡清歡的笑形容不出來,他是在笑可你說不出來,隻是看一眼就想逃離,那笑好像天生隻屬於渡清歡。
陸重銘和梵天正打的不可開交,渡清歡抬眸看了一眼,他腳下的冰霜朝著二人逼近。
陸重銘是麵相渡清歡的,一看到渡清歡有了動靜便下意識留了防備,在冰霜蔓延過來時陸重銘就將風係異能包裹在腳底防止渡清歡偷襲。於是陸重銘就親眼看到地上的冰霜冒出冰錐直接穿透梵天的身體,像串燒烤一般。
梵天手中的異能突然被打斷,他看了一眼身下的冰錐微微偏頭看到了渡清歡臉上邪肆的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渡清歡,果然他應該早點結束這家夥。
渡清歡滿身淡然,他控製著冰錐取出梵天的喪屍晶核,等喪屍晶核到了手中後才施舍般將目光放到另一個男人身上:“陸重銘,好久不見,這些年過的還不錯吧。”
“渡清歡,你恢複記憶了?”陸重銘眉間一跳差異的看著對麵把玩著喪屍皇晶核的人,“殺了喪屍皇你還真是下得去手。”
“有什麼下不去手的?強大的力量誰不想要?”嗤笑一聲,喪屍皇的晶核在渡清歡手中化為粉末,喪屍皇的力量自動流進渡清歡身體,“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虛偽,保護人類嗎?我倒要看看你能保護他們到何時。”
陸重銘沉默的看著渡清歡,和瘋子說話,話越少越好,雖然他不知道渡清歡從哪裏看出來他很在乎人類的性命。
說罷渡清歡擺擺手也不管陸重銘,他轉身一步一步走出這片屍骨累累的土地。
渡清歡剛走不久一個穿著藏青襯衫的男人從遠處急匆匆的跑來,他沒有看一眼周圍其他人,直接在地上“青年”身邊蹲下:“欣語,你還好嗎?”
齊容輕柔的將吳欣語抱進懷裏小心翼翼的撕開對方臉上的人皮麵具,他的視線觸及到女人青紫的脖子猛然抬頭滿腔恨意的看著陸重銘:“陸重銘,你可真夠心狠的!欣語跟在你身後這麼多年,喜歡了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樣報答她的!”
“不心狠手辣怎麼做第一基地掌權人?”陸重銘垂眸俯視著齊容滿臉不屑,“報答她?我救過她不下二十次,現在是她報答F基地的時候,我陸重銘不養廢物。”
自從A市基地一趟之後,吳欣語不僅失去了空間異能,連預言也頻頻出錯,並且陸重銘發現吳欣語的預言都是他上輩發生過的事。什麼預言者?不過和他一樣是個重生者罷了。
“陸重銘!”齊容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他抱著吳欣語起身,“你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等著,你不要怕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