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侍郎府。
紅磚碧瓦,雕梁畫棟。
馮青芊看著下人送來的信氣的渾身發抖,一封信僅僅看到一半就被她撕得粉碎,她猛一回頭麵目猙獰:“說!這封信是誰送來的!給我抓起來亂棍打死!”
“是……是渡府送來的。”下人額頭貼著地麵完全不敢大聲呼吸。
一聽是渡府送來的馮青芊臉上的笑容瞬間息了一大半,她快速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黃鼠狼給雞拜年這是沒安好心呢。”渡清歡原本可是大皇子的人,這個時候給她送這樣的信誰知道渡清歡到底安的什麼心?
“你叫人把剛才那封信臨摹一遍送給七皇子,就說是渡清歡送來的,我覺得有詐才轉交給七皇子的。
另外一會兒我要去端王府求見七皇子,對了派幾個人給我把那個外邦男人盯緊了,尤其是他和七皇子在一起時,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
“是,屬下明白!”
等到下屬一離開馮青芊便立馬回屋沐浴更衣。
不管渡清歡說的是真是假,她都不可能通過投誠渡清歡來控製七皇子,想要得到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個男人覺得虧欠了你。
除掉外邦男人的辦法千千萬萬,但是絕對不能讓七皇子對她心生間隙,再說七皇子和外邦男人到底是真是假,還有待考證。她馮青芊又不是傻子,哪裏是那麼容易就能忽悠的。
因為隔日就是登基大典,端王府雖然忙的不可開交但卻人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大概也不過如此而已。
東軒城收到手下轉交的信時正在指揮著府中的小廝挪動一些名貴的古瓷,但作為皇子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平靜的將信看完把信紙撕碎,東軒城轉身看向送信的手下吩咐:“你派人去盯緊大皇子和渡清歡,一但他們之間有來往就立馬給我回報。對了,鎮北將軍在帝都也待了好幾個月了吧,塞北外敵蠢蠢欲動,是時候讓將軍大人回去鎮敵了。”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下人剛離開不久,東軒城正在思索著到時候怎麼解決其他幾位皇子,就聽到外麵的小廝說馮侍郎來了,這個時候他不可能對馮青芊拒之門外,隻能讓小廝將人放進來。
今日馮青芊的打扮與往日不同,一件鵝黃色的紗裙,頭上挽著飛天髻插著珠釵,東軒城知道馮青芊長得算是上乘,但是沒想到還能這麼好看。
看著女子盈盈一握的腰肢雪白的臉龐,沒有了替他出謀劃策的淩厲之時,東軒城好像這才突然想起這是一位嬌滴滴的小姐。
男人迎上前滿臉笑意,他也不隱瞞什麼直白的開口:“阿芊轉交來的那封信我已經看了,你放心明日我便差人去給清風公子置辦別的宅子,至於渡清歡這個人本殿下也不會全然相信的。”
“那元聞呢?”
“元聞?”東軒城愣了一下,並沒有太過於明白這件事與元聞有什麼關係,對他而言元聞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雖然元聞和渡清歡走的進但還不至於投靠大皇子,讀書人最講究的不就是滴水之恩應當永遠相報嗎?
說到元聞看著女人眼底的防備和顧忌,東軒城不由得有些無奈,雖然馮青芊很有才華但到底隻是一個小女人,沒有一位領袖該有的判斷能力,且不說元聞尚且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同樣現在的元聞也沒有什麼實權,未來還有無限可能,再加上是老皇帝封的丞相,哪裏是說除掉就能除掉的呢?
“元聞尚且沒有背叛過我,又是我一手好不容易提拔出來的人才,先放著看看吧,再說了我相信元聞不是會拉幫結派的人。”東軒城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元聞時對方是怎樣清風霽月的書生,和渡清歡走得近絕大部分原因也不過是欣賞渡清歡,一個滿心算計的人又怎麼會被楚沐之這樣的老古董看好。
但顯然馮青芊並不滿意東軒城的回答,她不好說什麼隻好轉移話題:“七皇子說的是,明日就是登基大典,我們就不說這些煩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