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牽起葉千玲的手,葉千玲想甩開,“大街上拉拉扯扯,有傷風化!”

“我們可是正兒八經拜過天地的夫妻,牽個小手怎麼啦!誰要是說閑話,誰就是嫉妒!”阿夜嘟起嘴。

“……”

阿夜攥緊葉千玲的柔夷小手,葉千玲哪有掙脫的份兒,隻好任由他這麼牽著。

走到一條小巷的時候,阿夜神神秘秘的把葉千玲拉了進去。

“幹嘛?”

“幹點兒見不得人的事兒。”

“你再沒一句正經的,我可要揍你了!”葉千玲作勢要打阿夜。

阿夜嘻嘻一笑,“趴人家的牆頭,難道還能見得人嗎?”

葉千玲無語,“怎麼趴?”

“你跟我來嘛!”阿夜拉著葉千玲又七拐八繞的走了幾步,葉千玲隻覺一陣惡臭,連忙捂住了鼻子。

“什麼地方啊這是!”

“臭水溝。”

“你好好地帶我到臭水溝來做什麼?”葉千玲跳腳。

“你看看這水溝裏是什麼?”

葉千玲低頭一看,隻見水溝裏漂浮著紅紅綠綠的脂粉,嚇得小手直擺,“你不會是想帶我鑽臭水溝去看幹娘教訓奸細吧?我不看了還不行嗎?”

阿夜五指拍到自己腦門,“娘子,你想象力能不要那麼豐富嗎?我隻是想告訴你,沿著這條臭水溝,可以找到寶香閣的後門,咱們隻要想辦法從後麵爬到房頂,不就什麼都能聽到啦?”

阿夜說得輕鬆,做得也輕鬆,讓葉千玲簡直都要懷疑他的智商——這智商簡直高得不像個傻子啊!

費勁一番周折,兩人居然還真的爬到寶香閣了房頂之上,阿夜輕手輕腳的掀開了一片瓦,還沒湊過去,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求饒聲。

“夫人真的不是小的幹的啊!俺剛從鄉下出來,好容易才承蒙夫人抬舉讓俺留在寶香閣做工,又給俺吃住,又給俺工錢,俺就是狼心狗肺,也不得出賣夫人啊!”緊接著就是一陣撲通撲通的磕頭聲。

葉千玲伸頭一看,隻見魏夫人坐在上首,不緊不慢的喝著一碗茶,地上跪著一個小廝,看著挺眼生,應該是新來的。

而魏夫人身旁,站著一老一少兩個人,葉千玲隻覺那二人眼熟的緊,細細一看,不正是之前掰手腕的小吳母子嗎?

老吳跟了魏夫人好些年了,店裏也數她年紀最大,平日裏店裏很多閑雜事務其實都是她在管,級別相當於店長,便也自有些威儀,隻見她也斜睨了地上的小廝一眼,慢悠悠的教訓道,“小順子啊,不是吳媽說你!你自個兒都知道夫人待你好,還能幹出這種事來!誰不知道咱們夫人是脂粉隊裏的英雄,女人堆中的鳳凰!夫人的生意做到如今,從不與老爺摻雜在一起,最忌諱就是有人嘴快往老爺那裏翻舌!你倒好,一來就壞規矩!”

叫小順子的小廝看著也就十七八歲,此時已經涕淚橫流,也說不上個所以然來,隻顧搖頭,“夫人,真的不是俺,俺每日隻管賣胭脂,跟著幾位大哥和吳媽學脂粉知識,連天香樓的大門開在哪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去跟老爺告狀?”

“那是我冤枉你了?”魏夫人皺起眉頭。

“嗚嗚嗚~~~”小順子哪裏敢說是魏夫人冤枉了自己,隻在地上直哭。

吳媽豎起眉毛,抓起一根雞毛撣子便在小順子身上狠狠抽了兩下,“你哭什麼哭!難道還是夫人搞錯了不成!店裏的員工,每個都是跟了夫人好久了的,大家都忠心耿耿的,隻有你,一來就出了事,不是你,還是誰?你就快給我認了!夫人開恩,或許就不賞你板子,讓你悄悄走了算了!你要是煮熟的鴨子嘴巴硬,那就賞你一頓大板子,打到你認為止!到時候你板子也挨了,名聲也沒了,以後看還有誰會用你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