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整個人愕住。
這個如完美墨玉一般的男子,在維護葉千玲。
沒錯,他眼底的愛戀、寵溺,都是對著葉千玲發出的。
葉千玲隻是坐在那裏,不言不動,不笑不語,他就那麼愛她!
不需要她美豔動人,不需要她生兒育女,他愛的就是那麼個人!
“額~~~”秋兒發出一聲呻吟。
她驚恐的朝身下一看,隻見自己的兩腿之間,一大片殷紅。
“秋姨娘,秋姨娘!你沒事吧!”魏老爺見秋兒落了大紅,一下子慌了,“快,快,來人呐,找大夫來!”
魏夫人卻狠狠喝住往外跑的丫鬟,“給我站住!我看看誰的腿那麼長!要是嫌自己腿太長了,敲斷一截!”
那些個丫鬟雖然被撥到秋兒房裏當差,但大多都是魏夫人從前招進府裏的,誰沒領會過魏夫人的手段?
此刻見秋兒的孩子大概是保不住了,便猜到秋兒大勢已去,一個個都乖覺的停下了腳步,不敢再往外走一步。
魏老爺大呼小叫著,“反了,你們都反了!”又對魏夫人喊道,“邱蓉,你這個妒婦!秋姨娘的孩子要是保不住了,你的主母位置也休想保住,我把你休了!”
魏夫人冷笑一聲,“好啊,你當真以為我怕你?當著七殿下和王妃的麵,不怕告訴你!你們不是算計著讓我接受這個賤人和她的孩子嗎?如果不接受,就以無出之罪把我弄出魏府,霸占我辛辛苦苦掙下的家業?哈哈哈哈哈,你們可算計錯了!”
魏老爺看著笑得癲狂的魏夫人,“你……你什麼意思?”
魏夫人屈下身子,湊近魏老爺的耳朵,撇起嘴角,“當真以為我會一個賤人的孽種失了分寸?這些日子的暴怒、氣憤,全都是裝給你們看的。若不是這樣,你們又怎麼會放鬆警惕?若非你們放鬆了警惕,我又怎能一點點將府中積蓄,全都搬回了登州我的娘家?這偌大的魏府啊,如今除了一個空殼子,什麼都沒了!連雕花刻壁上的鎏金鏨銀,我都叫人刮了下來!你們這對狗男女啊,就守著這空屋子過吧!我倒要瞧瞧,沒了我的支持,你的天香樓還能撐上幾天?我呀,盼著你早些給我休書呢!我早就不想替魏家養你們這幫廢物了!”
秋兒小產,已經去了半條命,聽到魏夫人這話,直接兩眼一翻昏過去了。
魏老爺已經說不出話了,隻用一根食指點著魏夫人,“惡婦、惡……婦!”
魏夫人不再理會魏老爺與秋兒,起身看向葉千玲,與之前那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判若兩人,笑得狡黠而又冷豔,“對不起,千玲,讓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陪我演了一場戲。”
葉千玲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也不好說什麼,隻是淡淡一笑,“早就知道幹娘不是那等坐以待斃的人。今天,幹娘又給千玲上了一課。”
魏夫人卻突然笑得苦澀,“千玲呐,你是不是覺得幹娘機關算盡?幹娘如此這般,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啊,怪隻怪,幹娘生而是一個女人,若我生來是個男子漢,必誌在四方,不會與這種人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