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管好你女人，以後別再找我女人麻煩！今天她踢的這一腳，我不計較！若是以後，休怪我……”霍思遠將張菡護在身後，她倒是受寵若驚的笑了笑。
“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她腳下的傷！”楚晉嚴厲的目光射向對方，震得霍思遠發愣，這才發現，溫心的腳上纏了一圈白紗布。
“我們走。”楚晉將溫心攬走，而後邊，霍思遠也扶著張菡離開，背道而馳。
終於找到了一家賣油條的，露天小攤。
楚晉拉了她坐下來，手撫過她的臉，“丟人不丟？”
溫心知道他所指何事，剛才將張菡絆倒，她很丟人嗎？
攤主將油條端上來，幾大根炸得通透的金黃色，聞著香噴噴的。楚晉夾著長長的一根，往她嘴邊喂。溫心推開，說自己來。才吃著呢，便看到遠處有人走來，也是來吃油條的。
這一攤滿員了。
就他們的桌上還有兩個空位。
攤主毫不猶豫，將他們領過來坐著。女人遲疑了下，那男人倒是大大方方先坐下。
“想不到，楚先生，你也會在街上吃油條。”霍思遠用脖子上的毛巾抹了把汗。
他的眼睛從走來到坐下，自始至終，都沒有瞧過溫心一眼。
楚晉放下筷子，用匙子盛粥，抿了一口，緩聲說：“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
張菡看看溫心，她低頭吃油條，吃得滿嘴是油，楚晉拿過餐巾輕輕給她拭去，張菡故意拉長嗓音：“吆！楚先生好體貼。我家思遠可從來沒有為我擦過嘴邊的油漬，這是把她當小孩子看待吧？楚先生這樣寵向小姐，真是讓人好生羨慕！”
“小顏你過來，來……”她對麵，霍思遠向她招手，張菡起身走去，他拿起搭在脖上的毛巾也為她擦了擦額上的香汗，並且指尖撫過她鼻尖，寵愛地說：“看你，額上都是汗……”
“謝謝思遠。”張菡“咯咯咯”的笑起來，仿佛蒲公英一樣飄向老遠。
桌上傳來放筷子的聲響。
溫心站起身來。
對麵，楚晉目光擔憂望過來。
“楚晉！我吃好了，我們走吧。”溫心強忍住喉嚨噴薄欲出的怒火。
楚晉應了一聲“好”隨即招來老板，想要付賬。
這時，張菡忽然又笑道：“急著走幹什麼？是不是有人不喜歡看到前夫的身邊多了另一個人？而那個人，卻不是她？其實你又有什麼好妒嫉的？離婚這麼久？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嗎？”
尖尖的指甲攥入掌心！
就像離婚那天，在餐廳裏吃飯，張菡風風火火趕來羞辱她一樣。
忍！
“不要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圍著你轉！你大小姐又怎樣？長得美又怎樣？沒有最愛你的男人疼你，嗬護你！你什麼都不是！”
尖長的指甲狠狠折斷！
忍！
“離婚後，你現在不也過得挺好的嗎？先有程先生，後有楚先生，一個比一個更疼你！所以，你還有什麼好挑剔的？學會知足吧！大小姐難不成是吃著碗裏的，瞧著鍋裏的的朝三暮四的下濺女人？連前夫也不想放棄？男人對你來說，是不是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