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水來了。”程一凡用托盤端進兩碗水,一碗白開水,一碗紅糖水。
“喝紅糖水對產婦好,活血。先喝這個。”他先將紅糖水端下來,用湯匙,一口一口的,輕輕的喂著她。
莫言看他如此溫柔,欣慰了不少。
那幾天,程一凡也放下了公司所有的事務,一心一意守候著莫言。
老婆是自己的,不管自己曾經多麼花心,多麼瀟灑風流,那都是過眼雲煙,這輩子,老婆隻有一個,是陪伴著自己渡過一生的人,是愛情也好,親情也罷,總之要對她好。
程一凡的女兒取名叫:“林林。”雙木成林,四木雙林。
莫言看著挺熟悉的筆畫,不由問他:“我怎麼想起了楚楚?”
“是,楚楚叫楚楚,我們林林叫林林。”程一凡認真的對她解釋道:“好記,是不是?”
看著他少有的認真樣子,莫言終於笑了笑,又像是打趣:“敢情你心裏還忘不了?”
程一凡合上字典,頭回這樣嚴肅的,注視了她良久,才說:“莫言!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不可猜忌,不可懷疑,要互相關心,互相信任,這樣才能更好的走完一輩子。”
莫言愣了一下。
程一凡握起她微涼的手,放在唇邊親吻,聲音很柔軟很溫情:“莫言,我愛你!”
莫言心髒強烈的震動。
他半閉上雙眸,虔誠的表露自己的心聲:“不要置疑我對你的愛,它會延伸向我們的將來,永遠永遠。”
莫言久久不能言語,也許被感動,也許被震動。
但,無可置疑,心尖是暖洋洋的,仿佛那番話是個火球,從他唇邊順著自己的呼吸滾進了肺腑裏,五髒六肺都暖熱了,暖化了。
等待了許多年的那三個字,終於是等來了。可是,她不能哭,不能哭。忍住那股強烈的熱流,在體內奔湧,澎湃。坐月子的人哭了會落下毛病,眼睛會痛的。
所以,她不能哭。眼圈紅紅的,鼻子酸酸的,她聲音哽咽著:“一凡……明,明年我們再要一個小孩,我想生第二胎……”
程一凡拍拍她手背,安撫的說:“先不想那麼遠,你要好好養身體,明年的事,明年再說。”
明年,人們都以為很遙遠,不過眨眼間就來了。
那年,莫言如願以償的懷了第二胎,十個月後,如願以償的生下了期盼已久的小公子。取名,林又林。溫心笑話他們說:“取名,跟我們家楚晉一樣,胡亂拿來就用,也不講究什麼意義。”
楚晉卻不同意她說法,認真的分析:“我們家楚雲,楚傳,楚說,哪個名字叫起來不是響當當的?意義深遠呢。把楚風的名字和他們連在一起,即大氣又神秘。風雲傳說!”
兩人各抒己見,眉宇間滿滿的柔情,更像夫唱婦和,程一凡和莫言羨慕的看著。
日子如流水,不經意間過了一年又一年。
那年春,楚晉出差去美國,決定去看楚楚。
事先沒有告知,下了飛機後,租了車,到達比弗利山莊酒店。
他休息一晚,倒回時差後再決定照著地址尋去。
進來的時候,費了一些周折。
楚晉有位朋友住在這兒,天亮後與對方聯係上,坐的順風車進入,一棟一棟別墅像童話裏城堡一樣,掩映在茂密的樹叢中,車子朝東邊的方向駛去,優美的弧形一轉,一條大道筆直通往盡頭,漸漸看到歐式園林環抱著的三層寬敞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