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話說完之後,慕洛銘扔下了顧唯一,往外走去。
“洛銘,你別扔下我……”顧唯一踉蹌的追上去,可她三天沒吃飯,渾身虛軟,跑了幾步就眼前發黑的摔在地上。
她吃力的抬眸,模糊的視野裏,慕洛銘背影顯得格外的冷硬和無情。
黑霧湧來,她終於撐不住,昏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時,人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喉嚨裏火燒似的幹涸。
水……
踉蹌著下床,她看到茶幾上有個開水壺,急忙倒了一杯水出來。
隻是那水滾燙灼人,讓她隻能看,不能喝,內心焦躁得幾乎瘋掉。
吹了許久,她終於忍著灼熱,喝到了第一口水。
還沒來得及喝下第二口,病房門就被人粗魯的直接推開,幾個警察衝了進來。
“在這裏,抓住她!”警察上前來,打翻顧唯一手裏的杯子,反擒她的手臂,將她摁在茶幾上。
顧唯一臉頰貼著冰冷的玻璃,手臂一陣疼痛。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她虛弱的掙紮。
“顧唯一,你涉嫌謀殺,被我們逮捕了!”警察冷聲說著,手銬聲哢噠響起,她的雙手被牢牢銬住。
“我沒有!”顧唯一急得幾乎哭起來,“我真的沒有推季月月,我真的沒有!”
“這些話,等你到警局之後再說吧!”
警察嚴肅雷厲,押著顧唯一要走。
“等等,讓我喝點水。”顧唯一盯著開水壺,渴望得快要瘋了,“我三天沒有喝水了,求你們,讓我喝一杯水!”
“喝茶,可以啊,去警局喝!”
顧唯一還是被銬著帶出了病房。
她在醫院走廊裏,看到了沉默佇立的慕洛銘,他那麼遠遠的,冰冷的瞧著她。
顧唯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喃喃道:“洛銘,救我……我沒有殺人,洛銘,你救救我……”
慕洛銘厭惡的皺眉,神情漠然的,直接背過了身。
顧唯一不願意死心,絕望的尖叫喊道:“慕洛銘!你看看我啊!我真的沒有殺季月月!”
“別裝了!”警察扯了一把顧唯一的手臂,厲聲道,“慕先生可是你行凶的目擊證人!”
顧唯一身體瞬間僵住,呆滯的看向警察:“你的意思是……是慕洛銘,報警抓的我?”
警察冷哼了一聲:“你謀殺了他的女朋友,他當然應該報警抓你!他不僅應該報警,還應該痛揍你一頓!真是沒想到,長得這麼清純,結果心腸如此歹毒!”
“我沒有……”顧唯一蒼白的反駁。
可是沒人信她。
她被帶到了警局,警察輪番審問,要她說出作案過程和作案動機。
警察不厭其煩的重複著這些問題,問得顧唯一神誌崩潰,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威脅季月月,要她跟慕洛銘分手的事情說出來的。
警察立即道:“這就是你的作案動機吧?因為季月月不願意分手,於是你出於憤怒和嫉妒,將她推下了海!”
“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跳的!她要嫁禍我,她知道她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瞞不住了,所以才用這樣極端的方式,跟我魚死網破!”
“可據慕先生,以及季月月身邊朋友的描述,季月月是一個善良,大方,熱情開朗的女性,她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警察冷哼,“你還是不肯承認你殺人了嗎?”
顧唯一死死回盯著警察,一字一字,無比堅定的道:“我沒有殺人!”
警察嘖了一聲,忽然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慕先生,她堅決不承認自己推了季小姐,現在……怎麼處理?”